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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肠胃吸收不好,胃酸过重,我真心不喜欢地瓜饭,特别是清水煮地瓜,一点油水也没有。天天吃。顿顿吃。吃多了真的会怕。
我问过被拐卖的妇女,为什么当地人问她是怎么过来的,她回答是自愿呢。她告诉我因为害怕孩子被人笑话。说自愿好听些。可她们私下跟我说都是说是被人拐卖。想家想回故乡又舍不得孩子。
我为什么跑不掉,因为没有自由,就算两年后去山上采栀子也不会是我一个人,一个身无分文的人怎么跑,连车都上不了。当地人对这个非常敏感,如果觉得你口音不对又单身一人连车都上不了。再有我在这里诅咒那些明明知道很多女子都是被拐卖的,为了所谓的面子,青口白牙说什么都是自愿的,不存在拐卖的垃圾,全部死光光。全部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我为自己在这个帖子里的所有言行负责。我所说绝无虚构。
人的这一生最难预测的就是将来。谁知道明天将归向何处。家对我来说已是奢望。一个人无牵无挂也不错。
现在的多赚钱。等我老了就去养老院。有钱可以找个好点的养老院。
东瀚有两座高山。一座东鹰山。一座天马山。那时候采栀子我两座山上都走遍了。我背个破蛇皮袋子。穿的破破烂烂戴个破斗笠。中午如果离家太远了为了不耽误时间能多采点栀子就饿着肚子。饿了就摘点野果子有点像蓝莓当地人叫朵玲。或者路边的番石榴树上,别人没看见的番石榴,对当时的我来说,不亚于山珍海味。山上多半是松树。还有一种柳树当地叫台湾苍。
在那里四年,我冬天都睡竹席子。冷跟饿,像一对双生姐妹伴随着我。我怎么挣扎也摆脱不掉。我的穿衣服大部分都是别人送的。
我不够坚强。我还是被那四年灰暗的日子在影响着。我只是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态让自己变得能去面对过去的岁月?却无法释然的接受也无法接受。恶心、厌恶、恨,这些负面得东西一直在影响着我。我会学着克服这种心理障碍,让自己活的轻松点。也希望我能为那些跟我相同命运的女子做些什么!
那四年里我除了过年过节。还有一天是我非常喜欢的日子,就是神仙过生日。还是很多神仙一起过生日。当时那里的道教特别盛行,遇到什么事都要求神问卦,大到婚丧嫁娶,小到感冒生病都习惯找神公请请神仙附体,然后看日子、看风水、看病。无所不能。
那村子里的神仙元帅,马元帅、大王公、大王娘娘,连水夫人,桃华女等等。有神仙嘛,肯定需要人间祭祀。他在神公附身的时候还特意交代,为了不让信众麻烦,就所有神仙在一天一起过生日,农历的七月份田元帅生忌的时候举行。
那天村里只要是信奉道教的信众就会煮寿面点心,然后用盘摆好。端到元帅庙去上供因为大大小小的神仙好多。一位神仙一碗,也要准备十多碗。因为信众很多,那天的元帅庙就会很热闹,贡品点心也就成了大家注意的焦点。多不多、面上面的荤菜多不多,就成了大家炫耀的资本。谁家得肉头足、谁家的虾多、谁家全是海鲜,那家真有钱准备那的那么多大鱼大肉,那怕平日在节约的人家,都会准备很丰盛的点心,免得再人前落了面子。我却因此能吃到一顿丰盛的点心而特别开心。
那四年很难吃到挂面,还是细挂面,再配点肥肉虾子。真的比什么都美味。我会一直吃直到真的吃不下去了为止,因为我知道这美味一年只能吃一次。
失眠已经成了习惯。我每天晚上步行五公里。瑜伽。每天筋疲力尽的,躺在床上依然睡不着。
我不是宁化人。我是外省的。我会陆陆续续写。想到什么就写什么。以前的石子黄泥路也变成了水泥路。不过村里还没有网线没有宽带。我跟那个村子里的姐妹还有联系。不过我觉得彼此在思想上的代沟真的很大。她们已经被同化成为地道的东瀚海边媳妇。
想看床戏的真的会失望。我不会写也不愿写。对我所造成的伤害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我甚至厌恶跟男士有肢体上的接触。男士靠我太近我就会不由自主的紧张。所以我尽量不坐公车,尽量不去拥挤的地方。我知道这是心理疾病却无法克服。那种恐惧跟厌恶已经深深植入我的记忆深处无法驱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