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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忘记了。
但孙燕姿说:“没想起不代表忘记。”我想她说得对。
你走进我的生活又匆匆离开,流水一般的时光染上你的味道:是樟脑的味道,甜而稳妥;是刚修过的草地的气息,凉而清新;是烈火的灰烬的嗅觉,颓而狂野。亲爱的,你是谁?为何让我如此迷恋?
我站在你身边,瞳孔和大脑被你占的满满的,忘记时间的流向,忘记我姓甚名谁,忘了忘了,什么都忘了,连我自己也可以遗忘,却单单落不下你的快乐,你的阴天和你的细枝末节;你的梦想,你的愿望和你的甜言蜜语。哦,亲爱的,不要告诉我你不快乐,不论过去现在抑或是将来,不论现在是谁站在你身边。
我轻轻抚触你身上那道道明显的成人世界的伤痕,热情又冷漠,强大又怯弱,温柔又乖违,坚定又茫然,慷慨又自私的可怕。我看着你的眼睛,问:“痛吗?”你疲倦地摇头。我不明白,始终不明白,你为什么摇头。是不痛?还是从未听到我的问话?还是你早已习惯,无关紧要了?告诉我,亲爱的,明明白白告诉我,你不痛,从未痛过。即使离开我,即使不爱我。
我明白的,这就是我们的结局,注定的结局,无力反抗,也无所谓反抗。你用“对不起”结束了我们这段荒唐的“爱情”(如果这也叫爱情),留下泪流满面的我和没有阳光的整个冬天,独自踏上开往春天的列车。我注视着你熟悉而陌生的背影,在流转的四季中学着忘记。亲爱的,我还在那个寂静的小巷里,等着你重新出现,天荒地老。
如果他那些话不是说给我听的,我就可以多出精力看他弯弯的眉毛,使劲嗅他肩上淡淡的云彩味,听他令人沉迷的声音。多想多想,多想从他眼中读出宠爱与纵容,可是只有暗淡和哀求;多想从他嘴中听到“我爱你”,但只有“原谅我”。亲爱的,让我怎么舍得责怪你。
哦,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回忆卡了壳?是那首3分56秒的歌在脑中萦绕不散,它有好听的名字叫做《一样的夏天》,你记得吗,亲爱的?你闭着眼睛唱给我听,“我淡淡地想着你/那年夏天最后的那一天/你轻轻地唱着歌/未曾感受的温柔/模糊我的双眼”梦呓一般唱给我听“终于也可以/开始一个人看明天/oh~oh~yeah你放下我走向前/oh~不见不见了你给的回忆”回忆不见了,有一天,真的不见了。亲爱的,抬头看天,万里无云的蓝天。
看到了吗?努力忘记的我,画给你的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