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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在明治维新后发展资本主义的同时,就提出“大陆政策”,开始走上对外侵略扩张的道路。在20世纪初,日本已在政治、军事、经济、文化思想各个领域各个方面完成了军国主义化。它导致日本国民经济被纳入军事、战争轨道,成为一个恶性循环:战争——经济军事化——更大的战争——经济更加军事化……。这部战争机器不停地运转,只有到彻底败亡才被迫停止下来,经济亦终将崩溃。
社会达尔文主义是日本军国主义法西斯化的理论基础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日本军国主义已开始制造法西斯舆论。1919年8月,日本法西斯主义运动的肇始者和理论家北一辉在中国上海写出《国家改造案原理大纲》,1923年出版时改名为《日本改造法案大纲》,该大纲鼓吹动用天皇大权、依靠军事力量实现国家的“改造”和“积极对外开战”,夺取殖民地,称霸亚洲和世界,成为颇受帝国主义分子赞扬的法西斯纲领。同年,北一辉与另一个法西斯主义理论家大川周明等在日本组织起早期法西斯主义团体“犹存社”。此后大量形形色色的军队和民间法西斯团体纷纷出笼。从广田内阁开始,军部政治支配地位的确立和“军财抱合”(军阀与财阀的紧密勾结)局面的形成,标志着日本建立起军国主义法西斯独裁统治。
日本军国主义法西斯确立后,更极力鼓吹侵略“合理”,反侵略“有罪”,竭力宣扬“忠君爱国”、“天皇至上”,大肆掀起侵略战争狂潮。在政治军事方面,日本政府修改《国防方针》,制定《国策大纲》,加紧扩军备战。《国策大纲》声称:日本的“根本国策在于国防与外交相配合,确保帝国在东亚大陆地位的同时,向南方海洋方面发展”,实际上提出了吞并东亚太平洋区域的大规模扩张方针。接着于1936年6月,为适应扩张方针的需要,修改了《国防方针》,提出了昭和新军制计划和大肆扩军、增加军费的庞大计划,将国民经济亦逐渐纳入战争轨道。1933年3月,日本悍然宣布退出国联。当德国、意大利逐步建立法西斯统治并成为新的世界大战策源地之时,日本法西斯亦加速确立统治体制,并很快发展为东方战场的战争策源地。于是,日本、德国、意大利三个法西斯伙伴,在反共产国际的烟幕和幌子下勾结起来,1936年11月,日德签订《反对共产国际协定》,翌年11月,意大利加入,德、意、日法西斯轴心开始形成。三国相互勾结、相互利用,走上了发动大规模侵略战争的道路。在思想方面,则对广大青年,特别是士兵和学生强化军国主义思想教育,极力鼓吹“战争是创造的动力,文化之母”,军人是“国家之花”,大力灌输“八?一宇”的侵略思想和武士道精神。
在日本军国主义法西斯化的过程中,从西方思想武库中拣来的一些糟粕,特别是社会达尔文主义为它提供了重要的理论基础。伟大的生物学家达尔文写下的《物种起源》,是人类对生物界、动物界认识深化的里程碑,而西欧的社会达尔文主义者斯宾塞、古姆普洛维奇、沃尔特曼等人用庸俗进化论来解释社会现象,将人类社会比拟为动物界,宣扬“各种族争取生存的斗争”、“弱肉强食”及“优胜劣败”,划分民族优劣的种族主义思想。
在明治维新前后,就有曾留学西欧的一些日本启蒙思想家摄取了社会达尔文主义并将它传入了日本。著名启蒙思想家加藤弘之是日本最早的德国思想研究者,也是最早在日本宣传社会达尔文主义的官僚学者。1882年,加藤在《人权新说》中就以社会达尔文主义观点对天赋人权思想进行了猛烈的攻击,他鼓吹“优胜劣汰”原理,胡说什么“人类绝不是生而就有自由,就有自治、平等、均一的权利,人的权利只有在掌握专制大权的统治者即最大优者的保护下方能实现”。由于日本军国主义的需要,亦由于加藤的巨大影响力及其大肆宣传,社会达尔文主义在日本风靡一时,影响极大且十分深远。开始还是平民主义代表人物,后来变成露骨军国主义者的德富苏峰亦主张日本应做“世界性国家”。在甲午战争前后,他极力宣扬日本发动侵华战争的合理性,在许多文章中都贯彻其社会达尔文主义观点。他认为甲午战争的国际意义正在于:“予世界上的顽迷主义者一大打击,并将文明之恩典注入野蛮社会”。原来亦是平民主义者的著名史论家、评论家山路爱山在接受社会达尔文主义后放弃了平民主义,公开声明“愿做帝国主义的信徒”,极力宣扬世界已进入“适者生存、弱肉强食”的时代,日本走向帝国主义正是历史的必然,“是适者的生存,是天赐的荣耀,是社会进化所生的淘汰”。连一直主张立宪主义的浮田和民也接受社会达尔文主义影响,转变成狂热的帝国主义者。他认为,军国主义侵略只是“民族生存竞争”的具体表现,“人类社会的进步是生存竞争的结果”,“征服半野蛮民族或吞并自己不能独立的国家,不应视为不仁不义”。他甚至露骨地主张“只要世界上还有半开化的野蛮民族存在,就不能不予以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