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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米亚公投以联邦主体身份加入俄罗斯的所谓国际法依据是“民族自决”权。相关资料显示,克里米亚的民族构成比较复杂,俄罗斯族占58%,这也是支持公投的绝对势力,鞑靼族、乌克兰族等8个少数民族对俄罗斯印象一般,甚至恶劣,因而抵制公投。从这个意义上讲,公投法理的“民族自决”或许只是俄罗斯族的意志,不能代表克里米亚所有民族。
中国官方媒体曾经这样解释国际法上的“民族自决”:其范围有严格的界定,即只适用于殖民地、非自治地、暂时托管地,一些被其他民族和国家兼并而原本就是独立的民族和国家,以及由于种种原因存有归属争议的领土;但不适用于历史遗留问题,不适用于一国内部的民族问题和地区问题。
之所以从乌克兰想到中国,是因为俄罗斯。
有史以来,中国人从未进行过真正意义上的公投,更别提对领土问题举行公投。仅有的一次所谓公投是被外力操纵的结果,至今在很多人看来都是不能和不应承认的。1945年10月,在二战后流行的民族自决的口号下,外蒙古举行了一次公投,以97%赞成,3%弃权,无人反对的结果正式宣布脱离中国。此后这个国家辗转反侧数十年,和中国本土的关系若远若近,甚至兵戎相见,给中国北部安全带来过极大威胁。那次所谓的公投在很多史学家看来只能用闹剧一场来形容,是表面上打着民主的旗号,造成了中国的国土分裂的既成事实。
中国也有民族地区、还有领土争端,更有历史遗留问题。这些虽然不能全部构成公投的要件,但是并不能完全排除在某种国际事件诱因下,在某个大国的唆使、以及国际边境变化的背景下,问题的解决走向公投的可能。大国博弈中闹出来的克里米亚公投就是如此。中国当然需要提高警惕。
近百年后的克里米亚公投,如同蒙古公投附体一样,结果毫无悬念,同样也是俄罗斯在背后支持,而且是俄罗斯人几乎已经军事“占领了”克里米亚的背景下举行的公投,选举监督的一方也是亲俄势力。这与当年蒙古公投前后样态几乎毫无二致。
毋庸讳言,俄罗斯在乌克兰问题上的所展示的国际关系行为和意识形态指向,“只会满足”其本国的国家利益,而“不会照顾”其他所谓盟友在当地的利益,更“不会考虑”到所谓盟友未来可能面临的危险与担忧。克里米亚公投上俄罗斯的大国沙文主义倾向就是一个明显的表征。
这就是国际政治现实。但对中国而言,说的再直白一点,俄罗斯在乌克兰和西方的博弈,其实已经触及到了中国的核心利益,这个利益不在美俄角逐的中东欧,而是在千里之外的远东;这个利益的时间点或许不在最新或2022(历届)年,但却不排除在未来的某个时刻会被引爆。
那么克里米亚公投,到底会给中国带来什么样的潜移默化的影响?
首先,中国还没有完全实现国家统一,这就意味着这种局面存在被固化的风险,而固化的手段之一,很可能就是公投。中国未统一有两层含义,一是与其他国家的领土争端还没有完全解决;二是台湾和大陆依然没有成为单一且联合的政治实体。换句话说,中国分裂的风险一直没有消除。
鉴于俄罗斯与中国在十多年前就已经签署了睦邻友好条约,该国目前从“与中国领土争端国家排行榜”的位置上消失,印度成为对华领土争端面积最大的国家。在中国看来,仅中印东段边界争端就有9万多平方公里土地的争议;但在印度看来,这里已然是印度领土。印度人早就在这里成立了一个名叫阿鲁纳恰尔邦的“省级行政单位”,50年来移民了数十万人定居,造成了事实上的“占领与管控状态”。中国民间曾有一种舆论担忧印度用公投来变相确认这种状态,在克里米亚公投后,苏格兰等地也要举行所谓独立公投的成风的政治气候下,谁知道是否会激起印度人的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