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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晋元将一连部署在四行仓库右翼,三连在左翼,二连在中央负责外围守备。杨根奎所在的二连三个排摆成三角形,打退敌人从左中右三个方向的疯狂进攻。此时,为后人熟知的“最后的八百壮士”杨养正,当时叫杨得馀,任524团一营一连一排排长,他正带着一个排,约30人,守在四行仓库旁一幢三层高的砖瓦房中。
突围敢死队
四行仓库临近公共租界,日军不敢用海军炮火攻击,也不敢像在其他地方那样使用芥子毒气。于是,日军调来骑兵冲锋。杨根奎指挥机枪集中火力先打马。落马的骑兵步履蹒跚,成了捷克式机枪的活靶子。
日军的进攻非常猛烈。杨根奎回忆:“我们排的一个机枪手,被日军机枪击中,是连续中弹,整个人都被打穿了。正面的枪眼很小,背后却穿出碗口个洞,瞬间就倒地了。”
29日,外籍人士派代表向国民政府递交请愿书,要求以“人道主义原因”停止战斗,日军指挥官松井石根也表示同意并保证中国守军撤退。10月31日午夜至11月1日凌晨,谢晋元带领376人分批通过新垃圾桥撤入公共租界。杨根奎的二连一排40人,作为突围敢死队,每人一支手枪,四颗手榴弹。按照预先部署, 部队用重机枪掩护杨根奎的敢死队。敢死队占据有利地形后,再掩护其他人撤退。英国人的重机枪也开了火。在这次战斗中,约有10人负伤,杨根奎左额头上被日军刺刀挑开一道口子,左手腕骨折。而杨养正被弹片夺去了左眼。凌晨2时,所有守军均完成撤退。
壮士沦为战俘
此时,松井石根反悔了,威胁英国方面,如果让谢晋元部离开,就要入侵租界。于是,谢晋元部被英军没收武器并限制自由,沦为“国际俘虏”,送至意大利防区的胶州路进行隔离。
此时,蒋中正晋升了所有参加四行仓库保卫战的军人的军衔(各晋一级),杨根奎也被晋升为上尉连长。在“孤军营”中被羁押三年后,1941年4月24日凌晨5点,谢晋元被刺杀身亡。“八百壮士”无限悲痛,决定铸造谢团长纪念像章。杨根奎说:“这枚谢晋元纪念章,孤军营每人一枚。后来它就是我们‘八百壮士’的身份证明。”
1941年12月7日,珍珠港事件爆发,日军随即占领了上海公共租界,“八百壮士”沦为日军的俘虏。他们分别被遣送至杭州、孝陵卫及光华门(南京)做苦役。杨根奎和杨养正都被送往南京老虎桥监狱拘押,一个月后又被送往芜湖裕溪口抬煤炭。杨根奎说:“那里既有国民军也有新四军,还有一些老百姓。”
裕溪口煤矿的俘虏生活非常艰苦。在那里,吃不饱、穿不暖、劳动强度高,战俘病了就埋在煤堆里烧死。杨根奎所在的战俘第二中队的中队长,是新四军的一个连长,他告诉杨根奎,附近不远就有新四军活动。杨根奎决定策划一个越狱方案:战俘们以削尖的竹竿作为武器,兵分三路,相互掩护,偷袭日本人的据点,抢夺武器,集体突围。但越狱前一天,日军突然将战俘集中起来,周围架起机枪。杨根奎被单独抓到炮楼上吊了起来。
越狱越狱再越狱
“几十个日本宪兵轮番打我耳光,脸肿得像馒头,鼻血长流,还有刺刀逼着,骂我大大的坏。”杨根奎说,宪兵队长单独审讯,问我为什么要逃跑?我想,大不了一死,也就毫无顾忌地声讨战俘营的非人生活。宪兵队长听了勃然大怒,却把火发到煤矿经理田中身上。之后,战俘们的日子略微改善,我休养几天后,又开始劳动。
第二次越狱发生在半个多月之后。发起此次越狱的是524团的机枪连连长雷雄。收工返回战俘营的途中,经过一段没有铁丝网封闭的铁路时,突然有人喊“快跑”。杨根奎将他前面的满洲兵打晕,夺了三八步枪撒腿就跑。但他发现枪里居然没有子弹。后面有炮楼上的机枪扫射,逃跑的人相继倒下。杨根奎扔掉枪,趴下躲避子弹。等到枪声停止,已没了再逃的机会,只得回到了战俘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