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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朝作战时我军档案资料工作刚刚起步,加上过去几十年间全国省、市、县多次撤并,部队也经历了几次大的整编,有的单位番号改变和撤销了,这些都给志愿军烈士名录的收集带来很大难度。为全面反映志愿军烈士的基本情况,组织部在收集资料时,要求全军各部队对已经撤编、合并的单位,由管辖和编入部队牵头,收集、核查所属部队的志愿军烈士名录。
办法总比困难多。通过各种渠道收集回来的志愿军烈士资料装了满满几大柜子,数据多达几十万条、有2000多万字。由于资料来源渠道多,距离现在时间长达半个世纪,各种各样的登记和记载不统一,交叉重复的就有几万名。经梳理汇总后,先对重复名单逐一排查,然后按单位分类和部队管辖,先后两次分发到全军部队核对。有许多烈士留下的资料不全,有的无籍贯,有的无出生、入伍或牺牲的时间,仅不明单位的烈士就有4万多名,编纂时专门将这些不明单位的烈士作为一集收录。
据悉,目前收录在《中国人民志愿军烈士英名录》中的烈士,不同于国外其他一些国家,只是指阵亡将士,里面既包括战场上牺牲的将士,也包括按国家政策被认定为志愿军烈士的失踪人员,在敌人战俘营中牺牲的战士,在非战斗场所牺牲、病故、殉职的人员等。比如,国际主义战士罗盛教是为救朝鲜落水儿童而牺牲的,他不但被追认为烈士,同时也被追记“特等功”,追授“一级爱民模范”荣誉称号。再比如,朝鲜停战后,部分中国人民志愿军留下帮助朝鲜人民重建家园,直至全部回国,期间由于各种原因殉职的志愿军将士,也同样被授予烈士称号,因为他们都是为捍卫人民事业而牺牲的。
烈士名录的收集、汇总、整理,其工作量巨大浩繁。面对外人看起来近乎单调、枯燥的文字,一茬又一茬编纂人常年默默无闻、皓首穷经,加班加点往前赶,“衣带渐宽终不悔”。经过上下左右的共同努力,如今烈士名录终于进入到了收官扫尾阶段。
不让一位烈士事迹有误
“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治史的生命力全在于准确和真实。每位志愿军烈士名录,一般包括姓名、性别、出生时间、籍贯、入伍时间、部职别、入党(团)时间、立功受奖情况、牺牲时间和地点等,共9个要素、约60个字,这就是一位志愿军烈士全部的历史。为了让“最可爱的人”的名录成为传世精品,编纂的同志坚持高标准严要求,始终做到史实准确、体例规范、不出纰漏。
当年志愿军入朝参战除整建制的部队外,中央军委也从其他没有直接参战的部队动员了一批有经验的志愿人员编入参战部队,实际上最后全军各部队都有志愿军烈士。由于战争环境中部队及人员隶属关系不断变换,统计及保存的档案资料不很全面,使得有些烈士的基本材料存在重复、笔误、脱失等情况,所以落实核查、甄别成为编纂工作的难点和重点。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广大志愿军指战员赴汤蹈火,视死如归,谱写了气吞山河的壮歌。每位烈士名录虽然就固定的几个要素,看似简单平常,却高度浓缩了一个个鲜活生命由生到死的全过程,更是用鲜血与生命写就的壮丽辉煌历史诗篇,必须把每个字搞清楚、核准确!这几年,编纂者为了志愿军烈士名录的准确真实,付出了难以想象的辛勤劳动,他们发扬“宁跑千里路,不失一字真”的作风,整天奔走在全国全军的档案馆、军史馆之间,查阅资料,反复核对。有时为核实一个烈士的名字、单位、牺牲的战役战斗名称,就得在部队与地方、城市与乡村中查访奔波很久。
组织部编研室原副主任闫福顺是编纂自始至终的参与者,他现在已经退休了,但仍在为核查烈士名录的事忙碌着。一次,为了核实河北省定县一个叫陈同和的志愿军烈士,闫福顺专程赶到定县,与当地民政局的同志查找了几天,却怎么也找不出陈同和的线索,接着又与县人武部的同志在陈姓聚居的村落查找,请当地70岁以上的老人回忆,但仍没有人能想起这个名字。莫非弄错了?大家一起议论,会不会是当年登记的时候笔误,把“定”和“完”弄混,将河北完县看成了定县?于是他决定到完县去查一查,又是一番连日奔波,果然在完县查实了陈同和烈士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