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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玲(左)表示,希望能存钱将弟弟铿仔(右)送到专业的自闭症康复机构。
21岁代课老师当姐又当妈
带着自闭症弟弟上班半年
这个清远女孩如今面临失业困境,想找一份工作既能揾食又能照顾弟弟
在广东省清远市佛冈县,21岁的伟玲面临着多数同龄人都难以想象的生活压力。9年前父母离异,她跟着母亲到了外省,而比她小8岁、患有自闭症的弟弟铿仔则跟父亲留在广东。最新或2022(历届)年,父亲告诉她,弟弟失踪了,她便义无反顾地来到广州,苦苦寻觅了1个月,终于奇迹般地在一个救助站找到了弟弟。由于不再信任父亲,也不想让已改嫁的母亲为难,当时还不满18岁的伟玲决定独力抚养弟弟。
几经周折,半年前伟玲在佛冈一家特殊教育学校找到了一份代课老师的工作,弟弟也得以入读该校。不过,随着该岗位的老师复职在即,如今伟玲随时都有可能失业。她告诉记者,希望保住这份工作。她同时在自学相关知识,希望有机会到更专业的自闭症儿童康复机构工作。
照顾弟弟时刻将他带在身边
伟玲和弟弟铿仔目前租住在佛冈县邓宅村一套一室一厅的出租屋内。记者近日走访发现,这里只摆放了一张折叠木桌子、一张上下铺的铁架床、一个残旧的木衣柜等零星家具,只有20平方米的空间竟然显得有些宽阔了。
伟玲告诉记者,今年13岁的铿仔和普通小孩不一样,不愿和人交流,也不会说话,只会发出“啊啊啊”的声音,有时候还会做出一些古怪的行为。虽然智力没什么问题,但欠缺生活自理能力。为了避免铿仔伤害到自己,伟玲几乎每时每刻都将他带在身边。
“有时我也想像其他女生一样逛街购物,但现在就连每月250元的房租都快交不起了。”伟玲说,目前她每月工资2500元,只能勉强维持温饱。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尽快存够一笔钱,将铿仔送到一个专业的自闭症康复机构。
未满18岁就曾千里回穗寻弟
据伟玲介绍,她是佛冈县本地人。2008年,她的父母离婚,伟玲跟着妈妈改嫁到了甘肃省兰州市,而父亲则带着弟弟在广东重新组建了家庭。最新或2022(历届)年4月,伟玲从兰州一所中专院校的幼教专业毕业,在当地一家幼儿园找到了工作。每天在幼儿园看着那些孩子,伟玲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多年没见的弟弟。
“有一天,我打电话给我爸问问弟弟的近况,没想到爸爸居然说,铿仔8个月前在广州北站走丢了。”伟玲回忆说,打完电话后她整个人像丢了魂似的,但她仍下决心寻找弟弟。在幼儿园只工作了1个月,伟玲带着800元工资来广州寻找弟弟。
到广州后,伟玲在广州北站附近区域开始进行“地毯式”寻找,福利院、收容所、民政部门、公安机关,甚至菜市场、小卖部都一一找遍。就这样,从早到晚足足找了1个月。
功夫不负有心人,最新或2022(历届)年5月13日,伟玲在警方及好心人的帮助下,奇迹般地在白云区一个救助站找到了弟弟。据救助站工作人员称,铿仔是在铁路边被人发现的,附近一家饭馆的老板看到铿仔被人从一辆车扔到地上,身上穿的裤子也是湿的,脸上、脚上都是伤,最终辗转被送到了救助站。
参加特教培训班学专业知识
出于对父亲的不信任,伟玲在得到母亲的同意后,将铿仔带回到兰州。然而,铿仔的“古怪”行为给家人带来不少麻烦,而经济上的压力也让这个原本就不富裕的重组家庭变得不堪重负。伟玲不想让母亲为难,做出了这个改变她人生的决定——既然没人愿意背负铿仔这个“包袱”,她决心独自抚养弟弟。
由于不管去哪都要带着铿仔,伟玲没法再从事幼教工作,为了生活,只能在路边摆地摊卖点小饰品赚钱。也是在那时候,伟玲得知有一种专门面向自闭症儿童的康复学校,但一个学期学费要数千元,这对于当时的伟玲来说无疑是巨大的金额。
伟玲的母亲告诉记者,她当时不忍心女儿背负这么沉重的压力,于是左拼右凑筹得了一个学期的学费,将铿仔送到了一所康复学校。伟玲则充分利用了这一个学期的“自由时间”,用仅有的积蓄报读了一个专门针对自闭症儿童教育的结构化教学培训班,学习专业知识。而铿仔经过一个学期的康复训练与学习,情况确实有所好转,这也让伟玲坚定了要努力存钱将铿仔送到康复学校的决心。
代课老师一职只能做到4月
最新或2022(历届)年7月,机缘巧合之下,伟玲得知清远市佛冈县一所特殊教育学校缺一名代课老师。这对伟玲来说无疑是一个好机会,可以将在培训班学到的专业知识派上用场,还可以让铿仔免费在该校接受教育。“我真的很喜欢这份工作,一来可以照顾弟弟,二来我的工作也有着落,三来可以帮助其他孩子。” 伟玲说,她认为这就是上天对姐弟俩最好的安排,于是带着弟弟回到了佛冈。
然而好景不长。今年1月,伟玲被校方告知,休假的老师会在今年4月回校任教,这意味着届时学校不再需要代课老师了。“到时候不仅会没有了唯一的收入来源,更重要的是铿仔也不能继续在那里上课了。”伟玲忧心忡忡地说,该学校只招收具有基本自理能力的孩子,铿仔现在并不符合这个条件。
日前,记者联系上这所学校的李校长。他告诉记者:“伟玲确实是一个非常有爱心、有责任心、也很努力的人,我们全校的老师都觉得她很伟大。她的教学能力也很强。”然而,随着原任课老师的复工,该校确实已无职位空缺。“4月到8月我确实是没有办法帮助她了,如果下个学年我还负责这所学校,老师又不足的话,我肯定会再聘请老师,到时候就可以再聘请她回来,但目前这些都还不能确定。”李校长说。
伟玲表示,如今她最希望能留在学校继续任教。如果有其他学校愿意聘用她,同时也愿意接收铿仔,姐弟俩也很愿意以目前的生活方式生活下去。
对话
“送弟弟进专业康复机构我去打工,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新快报:做代课老师这半年有存钱吗?和你的目标还差多少?
伟玲:基本没有。做代课老师之前,央视有一个栏目报道过我们的情况,有好心人捐给我5000元,但在佛冈安顿下来后就已经没剩多少了。其实我真的很省了,很久没有买过新衣服,但存钱的目标对我来说仍是遥不可及。
新快报:铿仔现在的情况怎样?比之前有进步吗?
伟玲:一直在好转。其实有时候我觉得他挺懂事的,有一次我过生日,买了个小蛋糕,弟弟拿起勺子就挖了一块喂给我吃,当时我真的觉得好温暖。虽然他还不会说话,但有那么一次,他叫了我一声“妈妈”,我当时特别激动。
新快报:对于铿仔,你有什么期望吗?
伟玲:我不要求他很懂事,因为他不会表达自己,有时候发起脾气来不分场合。只希望他开心快乐,待在我身边就好。
记者:那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
伟玲:我想存一笔钱,等弟弟长大成人,就送他进更专业的康复机构,这样我就可以找一份工作,周末去探望他,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现在我在自学自闭症儿童教育的相关知识,希望能考到岗位证书,带着弟弟去到更好更专业的自闭症儿童教育机构,我工作他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