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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随手捞着什么就扔 过来:叉子啦、茶壶啦。 “你们在说什么呢?”菲利克斯在厨房里问了一句。他 感觉到洛拉的声音变了。 “我是说:维克多和莲娜为什么不盖一个合作单元?小 小的，两间一套。对吧了” ‘我们根本不需要什么单元房，”德米特利耶夫气喘 好吁地说，“你明自不?无论如何，琴不需要。
饭我!我什么鬼东西都不需耍，绝对不要。我无非是为了 们妈妈好。她过去一直想跟我住在一起，这你也是知道的。 果能够对她有所帮助的话” 洛拉双手捂着脸。只出一张嘴:痛苦地紧紧抿着。德 米特利耶夫绝望地想:“自痴!我为什么说这个?我确实是 不需要…。”他真想冲到姐姐身边，接着她。但是他仍坐着不动。 不过他有时候真蠢。少见的蠢。洛拉有时候甚至觉得他 有点病态。有些事，简直没法子跟他说得通，只好。 。。直截 了当对他讲:如此这般，非这么办不可!于是他就让步了。 他不会吵架。所以只要德米特利耶夫坚持，他不能在此地陪 伴妈妈，那么他就不再唠叨了。事实上德米特夫又怎能 来陪伴呢?把母亲接到自己家去?或是一同搬到工会街去全 莲娜既不会同意这么办，也不会同意那么办。对非利克斯来 说，到库尼亚去当然很重要，对她来说也很重要，这都对， 可是怎么办呢? 克仙妮娅·菲道洛芙娜房间里依然一片寂静。非利克斯 拿起煤桶啪达地穿过阳台走下楼到小棚子去取煤。他拿 起铁锹铲煤，弄得哗里哗拉直响。
德米特利耶夫说，可以试 一下把两间屋换成两间一套的单元—他过去试过，-一这 样就可以跟妈妈住在一起了，不过这是一件麻烦事。不那么 简单。虽说现在有个机会。 本来并没有打算讲这件事的，可正巧，话已经到这儿，于 是也就说了，洛拉略略惊奇地看了德米特利耶夫一眼，然后 问: “是莲娜的主意吧?’， “不，是我的。我从前的想法。” “千万别把这个菲利克斯，好吗?”洛拉说， “否则他会揪住不放。妈妈根本不需要这么做。她现在已经病 成这样，还让她去受…。二我知道:一开头什么都好，高高兴兴，过一阵就该沤气了。不，这个主愈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