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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的风采新学年军训开始了。派到我们班的是六位解放军战士中橄高最瘦的那位。我们有点失望了,因为他并非我们预计中那样魁梧、充满阳刚之气的男子汉。
他自我介绍:“我姓郭,东郭先生、南郭先生同我本家。”他扯上的两位知名度很大的文学人物,把我们逗乐了,但他却一脸正色说,“不要笑!’’话音短促有力,颇有一种威严。我顿时感到这位军训班长郭同志既容易亲近又不许粘糊,不禁认真地打量起他:黝黑瘦削的脸庞,挺有神气的眼睛。郭同志强调搞军训的目的之一,在于强化“令行禁止”的意识。他先教我们立正、稍息、蹲下、坐下等几个基本动作,确实动了真格,连抓痒、擦汗都得喊报告;一位同学忍不住,做了小动作,没逃过郭同志的眼睛,被揪出来立正定形了五分种。但在解散后的一小段自由活动时间,他总是对个别动作不到位的同学一而再、再而三地指导,直至学会。有时,他找男同学谈笑,生活中的琐事、电影中的镜头、报纸上的新闻都是自然的话题,说得来劲时,还会模仿几个标准式的造形动作,叫人捧腹。
有时,他也找女同学拉呱,挺大方正派的,像大哥哥对待小妹妹似,要女同学把主要心思放在学习上,课余多搞二些文娱体育活动,还嘱咐女同学要学几个自卫防身的动作。有一天下大雨,军训停止,改为班级座谈会。郭同志在会上讲了一席话,很坦率、真切。他说自己当年去当兵就贪图三个:一是部队是年轻人的王国,来自五湖四海,不同的风格,不同的色彩,却怀着共同的理想,生活在一起,战斗在一起,多有意思;二是部队是共和国的柱石,担负着保卫国家安全、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的神圣职责,能成为部队的一员感到骄傲;三是部队是成才的熔炉,只要肯干,便能提干,将来转回地方工作便有保障。
当同学们何他对金钱的看法时,他回答得简要、实际而风趣:“钱嘛,当然要,没钱就买不到起码的生活用品;但应该知足,够用就行,钱太多反而操心。”
郭同志最后对全班同学的赠语很值得回味:我们切不可像东郭先生对敌人心慈手软一样对自己的缺点、错误采取宽容、放纵的态度;我们切不能做南郭先生第二,自欺欺人,滥竿充数混日子。军训结束了,郭同志要走了,我的心中涌起了一种浓郁的感觉:军训班长的风采,不仅表现在他们外表的壮健,更表现在他们心地的宽广,表现在他们思想的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