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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曾有过错误,把一切文化都推倒,追求一种极端的阶级的融合,经历动荡,如今,我们竟有勇气,去谈融合了。这本令人发笑,但随后,又使人泪下。而在这种融合的超越性背后,竟有这么一群人,以“和”之名义,“融合”为武器,整天搞什么坛什么圈,却使我们容易深陷其中,以致融合之终,坛皆成祭坛,圈都成花圈,这种败笔是莫大之悲哀。
要说融合,我想无论从什么阶段,什么层面,什么领域上讲,文化之融合都是大事。看看当今的文化领域吧,你会见到无数的融合体。听听当今的部分前辈吧,他们嚷嚷着要文化融合,大家融合。可是真正懂融合之势,融合之重,以及其对文化未来生命力的决定性作用的,有多少人。
我拿文坛举例子,既然要融合,合不出个人样,我就求求你们,不要融合且罢。青年文学实当重视,实当鼓励,但人们一味攻击其轻浮,是可笑的。我从不认为感性的批判是值得尊重的。试问,既然要文坛之大融合,不管你要使这种新生力量融合于经典也好,融合于西方文化也好,如果一切都融合,那我们的未来的个性在哪里?希望在哪里?活下去的出路在哪里?让我来告诉你,这种刻意而做作的融合正在挖我们新时代文化大厦的墙角,他们也像病毒一样侵食着我们文化的根基与未来的幼苗,他们连种子也不放过,因为他们“懂得”融合,而这种融合变为了同化和扭曲,是文化的新生力量不能承受之重,也正是这种沉重,压得我们的学习求知,透不过气,也正是这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残害了这种非融合的个性。
再看传媒界,我一向对什么《非诚勿扰》《超男超女》之类的节目有反感。我认为这种文化是肤浅意义上的融合,外省市如HN等地,青少年们痴迷于成为“超人”,荒废学业,挤身演艺圈,我们的教育不是为了培养一大群好高而不能下的唱唱跳跳的艺人。我们更需要科学、经济、文化的人才。故有“嬲死”之说,喻其愚梦之破灭,甚讽。
因此,我觉得,文化上的融合是不能刻意,也不能强求的,如何真正去掉浮燥的心态,再迎合世界发展的大趋势,能顺水推舟,顺其自然者,才是我们真正需要思考的问题。
除了文化之外,社会的融合与城市的融合虽与文化密不可分,但亦有不能忽略之处。
西方文化似乎从清朝开始就一直在对我们的文化进行着强烈的冲击,就像我们长期受到资本主义社会的压榨一样。但现在,我们“反击”了,我们的城市与社会,正在演出属于我们的文化大片,这让我们的国家与传统在西方文化人的心中更具魅力与冲击力,乃至吸引力。以此为开端,由上至下,由点及面,在各个领域的个体化交流最终形成强大的文化融合趋势,把我们都向中间拉。
最为简单的例子,当西方人尝试着在他们的艺术与设计中加入“中国元素”,这便是一半的融合,另一半则属于东方,与此同时,我们也正消费进口物资,学习着打扮自己,让自己像外国人,洋气十足。我想说这种文化心理是属于民众的,而不是属于那些左右某个领域的人,他们能推动交流与融合,却不能决定这种融合的成败与深度。从这样的层面上说,艺术的融合是感性主导的,他基于不同文化的审美观念,宗教信仰,就像“食人税”与“浪漫主义”是扯不上边的一样,也是一种感觉所主导的。
相对的,在科学、技术、军事等领域上的融合却是充满“趣味”,因为它是属于理性的,这种领域上的融合是现实主义,他是基于利益、生意、交易乃至政治色彩之上的,相比极为浪漫而自由的前者,这种现实意义上的限制,则更为牢靠,固也更为深入,这种本充满且需要奇思妙想的领域,在思维的融合中碰撞,在碰撞中擦出火花,而火花却能点燃科学之光。
文化也好,艺术也好,科学也罢,这都是融合的表现,积极而振奋人心。使国富民强也好,人心澄静也罢,有一种融合,在方寸田园之中,一片池水之上,却尤为催泪。
从吴冠中说起,他曾到欧洲留学作画,对于国画深受油画的轻视的文化现状,他感触很深,回到国内,吸收了西方绘画思想的新画风又不认同,故本欲改变文化歧视的现状,发展自己国家的上乘艺术,却不料竟受自家人排挤。所谓吴冠中“腹背受敌”,只能横站,一站便是五十年。我十分佩服吴冠中之“横站生涯五十年”的气魄,他才是真正应时之需,为文化之融合而奋斗,而默默追求并奉献的人,在此之中,他也很以提升自我,国内外后辈皆敬之。
不合心,何以合己,不合己,何以合天下!吴冠中身上所体现的内心之融合乃是大融合,他没有因自己同胞的不理解而恼怒,自暴自弃,相反坚持下去,融合下去,才是大局之重,时局之重。可见,融合精华与融合错误都属于融合,而后者往往饱含太深重的痛苦。
——学的不是这样吗?要融合文字,请先融合内心,只有心存世界,才能写出属于自己的心声。韩寒说过,现在的作家比不上以前,那么,未来的文学界还是属于他们,因为他们活得更久。即使真比不上,那也是因为现在的作家不够清高,不如“胡适”“鲁迅”清高,他们只有能够不受融合之邪风影响,正其心思,稳其心池,才能在他们的世界里,在属于他们的文学界未来,拥有掌控力。
科学亦是如此,科学的探索往往是开拓,而科学的——实乃科学家们的交流与协作。苹果乔布斯短暂传奇的一生,告诉我们艺术与科学的融合,自我与团队的融合,自我意实与世界的融合,而这种精神形态,我甚为赏识。
融合,对于一个瞬息万变的世界而合,是一个趋势,而对于其中的一个人,看似微不足道,却有极大的哲学内含。
我们思考,思考融合,我认为如我辈者,当以民族之复兴,文化之融合为己任,不论将来在什么领域,在什么岗位,无论有什么宗教信仰,有什么政治派别,融合对于中国是一个机遇,抓住机遇自吾辈始!
不敢相信,那些曾经嘲笑我们不懂融合的人,自己却把融合的事做得不伦不类,他们今天还在笑,这又何尝不是一场斗争,这种斗争的结果只有两个,要么我们成为他们的奴隶,要么我们将踏过他们走向未来。我至今无法理解,那些自认得融合的——者的悲哀,尽不被知晓,他们自认为得到自由高人一等,却不知他们才是时代最可悲的奴隶。历史总爱开怀大笑,笑坏人的下场,笑好人的结局。上帝也总爱笑,这种笑包含了智慧与洞悉。也许当所有人停止脚步,停止思考,就譬如自认融合之悲哀的时候,上帝便不会笑了。
最后,我想把融合贯通为一种责任,即使这份事业与责任有千山万阻,即使这份责任有太深重的苦难与生命不能承受之重。我还是要说,此业之兴,自吾辈始!若——人皆以此为蚊虻过耳,也罢,也罢。我还是要说:那么,此业之兴,自吾始!让那些人羡慕我的痛苦、挣扎与执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