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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后,渐渐安逸于一种文学写作,让它见证我们在高考的路上曾那么努力的走过。是在数学课后蒙生的写此文的想法(似乎很多文章都是在数学课后写的,看来悲恸真的能激发人的灵感啊),想想刚刚的数学课,真的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同学们各抒己见,异常活跃,课堂氛围甚好。一节课讲了一道题,N种作法,数学老师抛出一块玉,结果引出一堆砖头。突然想起数学老师的一句话:你们比鸭子聪明多了。虽有些讽刺意味,但除了“鸭子听雷”真的找不出合适的词语来形容我此刻的状态。
下课后,大家似乎还沉浸在那道数学题中,当然我压根就没进去过。我一边摆弄着小镜一边看着嘴上可怜的水泡。
“哭出来就好了,像你这么憋着不上火才怪呢”同桌在旁边不痛不痒的说了一句。
“唉!”我轻叹了口气,酝酿了半天,竟一滴泪也没掉下来。
是我不够难过吗?又似乎不是。突然感觉好想有什么不一样了,可是哪里不一样了呢?我开始回想,想起假期的时候在家哭了好久,把书扔的到处都是,最后折腾的父母找了个哥哥给我辅导。似乎一直以来总是这样,学习的时候厌恶学习,不学习的时候又莫名的难过。我不明白自己对学习为什么那么抵触,每天清晨的心情前一刻还像初升的旭日一样,后一刻就被满桌子的书本堵死了。看着桌子上的书越堆越高,不是心烦意乱就是天马行空的想象。想自己身在江南水乡,踏着青石板的小路,亦或听着MP3坐在去远方的列车上……然而想象终归是想象。
每次上完体育课都有一种逃学的冲动,记得有一次,我拉着宏坐在停车场上,我说我不想回去上课了,只想在这里睡一觉,可最后还是被她硬拉了回去,我真的想像一个差生那样逃一回课,我不想再背着你是尖子生你必须做的比别人好这个华丽的包袱。
我问宏:“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开心?”
“你怎么知道我总是开心?”
“因为你总是在笑。”
“那是因为我难过的时候你们都没有看到。”怪不得我们都这么“快乐”,原来如此。
现在我知道哪里不一样了,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我不再哭了,我开始强迫自己爱上学习,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我的的确确把学习当作最重要的了,为了高考,我放弃了那么多,包括我最爱的文字。我开始明白当初为什么莫名的难过,莫名的伤悲,眼泪只是想要证明,对于高考,我真的很在乎很在乎。
聪见我这副尊容,问道:“怎么上这么大的火啊?”
我说:“数学不会啊,真羡慕你,心这么大,什么都不在乎。”
“‘心大’这是个贬义词吧,我倒是希望自己的心能小点。”
其实我们心里都清楚,关于高考,没有谁可以云淡风轻的说,我不在乎。
那天成绩出来的时候,宏一如既往地开心,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总是对她说,其实心最大的人是你。
那天聪异常沉默,吃饭的时候,她问我:“我的心怎么这么大啊?”我不敢说什么,或者说我没资格说什么,我考出了年组第八的前所未有的成绩,哪怕只是流星,一瞬的辉煌,我也没资格说什么,一个人不会对另一个人的痛苦感同身受,其实我从心里羡慕聪和陈宏,至少她们不会像我这样,因为学习而心烦意乱。我不奢望下次还能超常发挥,只是企盼五月中旬的考试能晚一点来,我知道这对我意味着什么。
现在我已经开始习惯了这种生活,习惯了把克服学习上的困难当作一种快乐。我时常告诉自己,我很坚强,仅仅是坚强。不像蔡姐说“我是天才”之类的话鼓励自己,因为我清楚,有些事情还是要实际点好。
亦或许我已经恋上了这样的校园情结,每晚饭后和聪漫步在夕阳的余晖下,看着来来回回穿梭在校园里的高三学长,或在蓝球场边为那些跳跃的身影而欢呼雀跃。偶尔看到出双入对的男生女生从身边经过,聪问我:“为什么我们没有男朋友?”我说:“这的确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可是如果我真的有男朋友的话,那彼时彼刻我牵的就不是聪的手了,但我知道,不会有谁能像聪一样,陪我走这么年了。其实青春不只有肩上的书包,还有操场上的奔跑和你甜甜的笑。
“没有高考,你能拚得过富二代吗?”这话是白岩松说的,可是有了高考,我们就真的能拼得过富二代吗。对于我们这些没有姣好的相貌,没有过人的长处,更无家庭背景可言的人,高考似乎真的是惟一的出路。
像是抓住了我们唯一的救命稻草,在高考这条路上,我们义无反顾的奔跑。
在深夜,在被子里,用身体支撑起一片狭小的空间。任手电光一点点伤害我们心灵窗户。窗户上的玻璃也越来越厚。
每天清晨,我们在城市的第一缕阳光还未到来之前,眯着惺忪的睡眼从床上爬起来。
我们开始用分用秒计算着时间,吃饭的速度越来越快,坐在座位上的时间越来越长。
高三真的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来了。原来忙碌真的能使人忘了烦恼,原来忙碌也可以成为一种享受。只是因为太在乎,再多的痛苦竟也这么咽下了。就是因为太在乎,再多的痛苦也变得甘甜。
在这个班级,我以一个中等生的身份来诉说一个不前不后者的无助;在这个学校,我以一个尖子生的身份来倾诉一个好学生的压力;在高考这条路上,我以一个普通学子的身份来道尽我对高考的又爱又恨。
高考的路上有那么多人,我只是最普通的一个。但我知道无论是谁都对高考有着别样的情怀,我只是道出了所有高中生的心声。
再苦再累,也要笑着走下去。请相信,路的尽头有曙光。还有别忘了,这一年我们为高考哭过笑过。请记得,这一年,我们一起走在高考的路上。
我喜欢那时的操场,那时的阳光,那时我们心没肺的笑,无关高考。
小四说,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座伤城,小A说,这个世界越来越喜欢贩卖悲伤了。
高考,再见,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