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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有一盆文竹,是母亲买来的,葱郁的生命力,端正的腰干,即使在干燥的木头小屋里,也生得像一个“墨客。” 亭亭玉立、清秀高雅的姿态,错落有致、构图优美的枝叶。 “文人的房间里必须有一盆象征品行的植物。”
我不是文人,母亲却每天都为文竹浇水,向一直以来对我的养育之恩,我不喜欢文竹,但文竹还在卧室里生长,绿得像一件艺术品。 很久以前,我认识了一个叫睿智西施的网络写手,后来她告诉我她叫纹竹,喜欢有价值的世界,我们成了不能见面的好朋友,文竹,生长在我的网络写作里。
纹竹告诉我“她只喜欢文字。”后来我创了一个叫“安魂曲”网络文学社,找到了一群怀着相同情操的同伴,水月妖,像一颗桀骜不驯的野蔷薇,散发着淡淡的高贵和从未屈膝的骨气和才华,紫澜剑,带着灵魂的智慧和一支能够制造艺术品的心灵之笔。藏天,怀着敏感的向往和崇高的信仰。淡蓝天,飞向自由的天空即将翱翔的凤凰。天灰,一棵生长在山脚得不到阳光的栋梁大树。曹志远,简单的笔触勾勒人性的形状,海泉,嗜酒在自我扼杀中的天才诗人。……
我们在寻找人性的出口,在黑暗哲学和真相艺术里寻找光明和真理,文竹在生长,我也流浪于很多文学网站,逐渐消沉的文学社,逐渐离开的同伴,最近我回到了这里,回到了静谧中,纹竹答应我来这里,一起完成我们共同的艺术,于是我们还在等待。
打开窗的雨季,文竹在咆哮而残暴的风里撕扯着自己,文人,原来如此敏感,文竹默默低着头,在风暴袭来夜晚保持沉默,文人,原来如此脆弱,被吹断的柔弱枝叶还是那样葱郁。 打开窗的仲夏,文竹在喧哗而嘈杂的吵闹中沉默着自己,文竹是怕热的植物,文人,原来如此内向,文竹默默低着头,在热浪袭来的夜晚彻底沉默,文人,原来如此孤独,不随风发出声响的叶子没有被玷污过的痕迹。 纹竹告诉我她要去学计算机了,她只喜欢文字,可是说不过父母,离开了周树人和自己居住过的故乡,思考着同龄的孩子不曾思考的成长和理想的疼痛,她告诉我自己是个很开朗的人,被吹断的枝叶还是那样葱郁。
从小背着唐诗长大,13岁时,立志做一个作家,7年过去后,我在网络里进行着自己令人反感的分裂写作,我并不是文人,但与文学的确有缘,我进入了一个质量不高的中文系,不是文盲,不懂文学。我对纹竹说,“我也只喜欢文字。它是真实的艺术。选择了自己的艺术,就不怕失去读者。”
打开窗的深秋,文竹在龟裂而冷酷的枯叶中展示着自己绝不枯萎的生命力,文人,原来如此生活,文竹在金色的黄昏里独绿,在秋风中默默观察世界的枯萎,文人,原来如此残酷。脆弱沉默的“手臂”挽不起一片落叶 打开窗的雪天,文竹在冰封雪乱的冻创中依然生长,不屑于季节更替的借口,不刻意等待春天的到来,被雪压断的柔弱枝干是挺直的,没有屈膝过的奴性,文人,原来如此伟大,用渺小的生命构造起人性的象牙塔。 “粽子节快乐。”
纹竹告诉我自己并不快乐,她看了我的博克,答应帮我做个Flash,说出了想放弃写作的念头,却在没有文学的专业里办着文学社。 几千年前,屈原怀着满腔的悲愤投向滚滚汨罗江,没有宽容,没有希望,成为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为信仰而死的文人。粽子节里我想起了无数玩物丧志玩世不恭的年轻人和周围人,想起了民族的癌症,又想起了纹竹,想起了安魂曲,想起了无数的希望和写手,知道自己要走的路,我看了看卧室里的文竹,母亲正在为他浇水,一样葱郁。
“文人的房间里必须有一盆象征品行的植物。”我不是文人,母亲却每天都为文竹浇水,向一直以来对我的养育之恩,我不喜欢文竹,但文竹还在卧室里生长,绿得像一件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