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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地夜里,在那片被昏黄的灯光映照的广场里,一个女孩正欢快而迅速地骑着车子,发出呐喊激动地声音。
不错的,那是我,一个曾对自行车心生向往的孩子。我记得,自从遇见了天使,我便极其迫切地想要学会骑自行车。因为想和风一样的她,在阳光中穿梭,相识而咧嘴笑,听着悠扬的乐曲。那是种幸福的感觉吧,一起来一次“寻找乌托邦”的旅行。然而,因为我的笨拙,我永远只能小步跑在她的身边,让她放慢脚步等着我。
于是,当舅爷送来一辆崭新的自行车时,我恳求父母带我去练车。然而,现实永远有着脱于幻想的哀伤。我一次次地失败,一次次地停下脚步,一次次地面对父亲的训斥。我几乎要绝望了,眼前的自己第一次如此的一无是处,如此的笨拙,甚至连车把都难以控制,只是不住地摔跟头。那天,第一次练习结束的那天,我只能歪歪扭扭地骑出一段距离,天空与我的心情一样无精打采,伴着那些疲惫翻卷而来的还有心痛,深深地痛,痛到骨子里。我把车子锁进了小屋,也把希望锁了起来,有一阵子,心情都跌落到谷底。
然而,因为还是想看天使的笑,因为还是想成为一个勇敢的女孩,今天夜里,我仍旧执著地坐在了自行车上。今天的练习更加苦闷,无数次地被父亲辱骂,无数次地被父亲训斥,滚烫的泪迷伤了我的眼睛,眼前花花绿绿的霓虹灯都模糊而难以辨清,我偷偷地哭泣着,把眼泪洒在冰冷的自行车上。当我可以勉强稳当地骑过那段距离,父亲便又把我带到了广场。广场褪去了喧哗,悄无声息,只是偶尔几个人影走动。他却突然撒了手,大声地嚷着:“使劲去骑!”现在想起来,那句话是咒语吧。我真地像风一样飞起来了,脚蹬得飞快,而整个人稳稳地坐在自行车上,绕着广场一圈又一圈的骑着。我听得见,母亲欢喜的笑声,听得见父亲的叫好,也听得见我内心的激动。这不是梦,我正在广场上,正骑在高高的自行车上!
我多么想向所有人宣告,我会骑自行车了,会骑自行车了!我多么想让天使在此刻看见我,让天使也与我一起高兴,与我一起疯狂地叫嚷。是的,我会骑自行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