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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与熊掌,我选鱼。这个问题不是我标榜,而是在于熊掌,是不可常见的食材,那么倘若真有一只熊掌在你面前,那一定是经过了多少跌宕起伏的曲折,这个食材本身已经会存在着很大的问题,想想看一个不知出处的哺乳动物残骸也确实有点够呛,更何况熊掌已经违法,做起来必定偷偷摸摸,心态上也有出轨的嫌疑,所以味道断然不及吃鱼。
好了,问题来了:吃鱼这个事情,因为它太司空见惯,它太世俗,所以我们要评判出一个高下优劣也有些困难,上帝用五饼二鱼救了世人,我们在厨房里用各种的价值观超度了这些鱼儿们。什么鱼最好吃,我觉得分两个方面来回答这问题,其一乃是鱼的品种,其二乃是鱼的做法。
小哥度过了40年的马齿徒增岁月。作为爱鱼之人也研究过一些鱼的食材,那么像中国的水来讲的话,有一个提法叫做“海鱼不如河鱼,河鱼不如湖鱼”,这当然是以供应稀少来评判的,但事实上我却觉得海鱼的鲜味略胜河鱼一筹,我的一些汕头朋友就说他们小时候几乎不吃淡水鱼,反而是喜欢吃海里的鱼。海里的鱼,因为有了盐分,所以不需要太多烹饪,哪怕是便宜到了最底层的巴郎鱼鱼饭,我觉得也是难得的人间美味。从食材上来讲的话,我在湖鱼、河鱼、海鱼中徘徊良久,但最让我惊艳,更难忘的是在西站吃过的长江上游的一条冻水鱼。这一点是很奇特的经历,藏族人因为宗教信仰的关系,他们几乎不吃鱼,而西藏地方能因为高原海拔、高气压、气温低至71℃这样的恶劣情况下,能生长出来的鱼可想而知其肉质如何了。我在在一家小店面吃雅江鱼的时候,虽然用的是比较大陆货的川菜料理手法,但是依然感受到了鱼肉那种细腻鲜美的味道和口感,如果让我说哪样是惊艳的口感的话,那我觉得一定会是西藏的雅江鱼。
如果说到吃鱼最好的烹饪手法,我喜欢吃日本的鱼生,觉得那是最直接的体验大自然的方式。我也喜欢吃川菜,我觉得那是人类后天烹饪的一种技能的展现,但是这一切加在一起,我觉得没有潮汕人的鱼饭来的大智慧一些,但要说明我本人不是潮汕人,而且我也没有任何潮汕籍的女朋友太太甚至其他伙伴,男朋友倒是有一大把。我觉得鱼饭它是一种轻度烹饪的表现,因为完全吃生的鱼肉的话,多少还会有一种难以消化的生肉腥味,也会有一点点口感上的咀嚼不爽,但川菜的那种麻辣烫又会包装过度,失去了原来的色粉黛佳的素颜,这也是许多人不喜欢的。鱼饭的好,在鱼用海水直接烹饪到恰到好处的温度,然后自然冷却,等到酶在鱼肉里面发生变化,产生了一种奇怪的甜味,然后这时鱼肉的肉质也变得格外细腻。鱼饭这种做法我觉得是一种朴实得人人都能享有的美味,它不夸张,不取巧,而且有着一种朴实近人的奢华,在里面有的人用过东星斑来做鱼饭,还有的人用过各种稀奇古怪的鱼,但是我还是就喜欢巴浪鱼来做鱼饭。
上图是河豚鱼饭
有一次一个潮州美食家告诉我他从小在海边长大,以前巴浪鱼很贱,他们是用巴浪鱼来喂猪的。听罢此言,我良久沉默啊,沉默。
我最近因为拍摄也遇到一种岭南这带同样惊艳的鱼种——“军曹鱼”。在近海鱼排养殖的它,当地人为了凸显鱼的鲜美经常会用顺德鱼生的做法来处理,但在我看来,如此肉质肥美厚实的“尤物”其实还可以有更好吃的做法,欢迎观看我最新的作品《舌尖品鉴团之岭南水中鲜》了解海鱼的另一番美味吃法,腾讯视频搜索“舌尖品鉴团”即可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