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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貌不扬,身材肥胖臃肿,脸蛋圆圆的,总是眯缝着双眼眼,走起路来步履蹒跚,大概是因为身体胖的缘故吧。大家常笑他,笑他傻,什么都不懂。村中人说,他从小就有病,因此,身体不好,而且他母亲又要支撑起一个家,又要照顾他,真是辛苦。又是,路过他家,看见那小沟边暗淡的一角,在太阳微光中,羞涩的露出几件陈旧不堪的家具,饱经沧桑,仍然坚固,就像一位聆听者记录了他家的一切。
我和他是疏远的,因为觉得他没趣,有因家离得远。自然,觉得这样很正常,甚至是理所当然的。从一年级到现在,虽然一直都同一个班,但从没有和他说过一句像样的话,还有一种鄙夷的心理,鄙夷他的脑子傻,鄙夷他的行为可笑。像对待一切特殊人群一样,我是那样高高在上的怜悯他。不和他多说一句话,就像他升上有什么病毒似的,戒备似的离得远远地。
十几年下来,我总是处理不好喔和他的关系。是同学?彼此没有任何帮助;是同乡?却没有乡邻尖的来往;是朋友?有的却是一种别扭,甚至讨厌。大多数的人都不怎么理会他,任他“自由生长”,就像一颗野草,任凭夜风呼啸,暴雨狂打。然而,终于有一天,我突然觉得我们的这些心理阴暗了,污浊不堪了,甚至远远抵不上他的一个微笑,一声话语,一个动作。
那是一个秋日的傍晚,凉风习习,夕阳西下时,火烧云染红了半边天,炊烟袅袅,农家里其乐融融。我的肚子也开始呐喊了,但我们家内次都是很晚才吃晚饭,没别的原因,家里活多。眼看着那还有一大堆的木柴没有搬回家,简直还是一座山丘……我决定拿出愚公移山的精神,。这时候,从屋后的小径走出个人来,看他那走路的样子,左右摇摆,随时都有可能摔倒,他跨下十几级台阶,走了下来,奶奶见了,高兴起来,亲切的问候他。我心中十分生气,又奇怪,他怎么会来我家?他不是“傻”的吗?还没嘀咕完,却见他又帮我搬起了柴火。因为柴火放在石砌的方场上,离家又远,所以来来回回的搬,很累,他说没问题,说着就把木头一块块往身上揽,又小心的网我家走。过了好久有回来搬。每弯一次腰,都显得很艰难,走路时,那一摇一摆的幅度就更大了。
我怕出事情,就叫他不要搬了,还是我自己来好了。夜幕渐渐地降落下来, 我劝他回家,与其说是劝,不如说是催是赶着他回家。总之,不希望他留这里。像没听见似的,他依旧捡着柴往我家里捧,再回来的时候,他走得特别慢,左右脚 有节奏的打着节拍,手也不闲着。左右摇摆着,嘴里还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满脸的汗水,都得的汗珠子滴落下来,敲击着地面。他又来到稻草堆旁,重复着那笨拙的弯腰姿势,时期稻草,用手敲打了下下腰,抱起稻草走进厨房。
微弱的灯光里,依稀两个身影,还有一个是奶奶。“奶奶,我把你稻草搬来了,我走了。”只听到他很轻地说。“好的,路上慢走。”奶奶微笑道。我怔了怔,原来是这样,他懂得知恩图报这个道理,我感动不已。
我真恨自己,因为自己的“聪明”,竟然没有看见乡邻的互助,同学的友爱,朋友的真诚,竟没有发现一颗纯洁而不矫饰的心,竟熟视无睹真正高尚的品质。“那是一个幸运者对不幸者的愧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