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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爽朗又凄清的秋风席卷而来，广阔的大地上的大部分的树的树叶都凋零了。不管你是香山如蝶似火的红枫叶、还是延安枣园金黄的银杏叶，不论你是黄山如针深绿的松叶、抑或是井冈山嫩绿的翠竹叶，都逃脱不了落叶的铁规。一川烟草任人蓑，满城风絮随雪逝，这是再正常不过的自然现像了。
可这是为什么呢？
每到秋季，气温下降，雨水减少，植物根部的吸收作用降低，植物体内得到的水分和无机盐非常少，使其不能正常地呼吸。如果此时还保留树叶的话，树叶会蒸腾掉大量水分，从而威胁到植物本身的生存。温带植物在秋季落叶，是植物减少水分蒸腾，且保持体内水分，来度过寒冷和干旱季节的一种适应自然的本能，这种适应性是植物在长期进化中形成的。
细细品咂一下，这实在是一个充满趣味又带有自觉的掉落。树哺育了树枝，然后又哺育了树叶，叶靠树根汲取水分来维持生命。到了水分不足之时，树叶就会本能地自觉地选择凋零来解决这个棘手而又简易的问题。这难道仅仅是树叶与树根在长期进化过程中互相有了默契那么简单吗？
翻开《辞海》，但随却又合上，我想这是一个无法用文字来表达的抽象意念吧。不禁歆然一笑，遥襟回首，忆起小学时在扫落叶时的场景，大片大片的绿叶昼夜不停飘然落下，次日清晨来打扫时，新落叶以青绿遮掩了旧叶枯败。真个是“风扫落叶池水清秋，不堪回首暗香残留。”可是，若是人类面对这一生死的现实问题，该是无法拒绝又难以抉择的一瞬吧？
2010年4月1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