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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但还未见星，马路上一片喧哗与嘈杂。天是那种低低地发着亮的蓝，风有些大，吹得我裹紧了衣裳。过马路。那些车依稀可见，亮着的车灯明晃晃地刺着眼，让我有些心烦和害怕，所以紧紧地攥着一旁m的胳膊。
我突然哼起了一个很深沉又很纯净的调子，那好像是很久以前听过而被忘了的歌，似乎本就没有歌词，只有旋律，上下浮动的旋律。M吃着糖葫芦，手里还握着温热的小鱼饼。看着她在夜幕中津津有味地吃着糖葫芦，我便笑了。以前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总在冻得人鼻头通红的冬天，大口大口地吃着冰糖葫芦，是那种压得扁扁而没有山楂核的。凉丝丝、酸溜溜而又甜滋滋的，在冬天嘴里微微地冒着哈气，那些糖丝吃得鼻子嘴角都是，露出牙齿咧嘴笑着。
我想着入了神，忽然看见天空中有着一点橘红色的光，像是星，却在向前移动。“m你看那个在动……到底是我们在走，还是它在动？”“当然是我们了。”“那，我们停下来好了。”我拉住她，猛地驻足，她“嗤嗤”地笑着，而我却是惊呼：“那，它还在动！”感觉得到m惊讶的神情，“那是飞碟？”我故作夸张。她摇摇头很认真地说：“应该是天灯吧。”我也顿顿地点点头，用手指着空中：“恩。真的可能是孔明灯，我要对它说'hello'，它会怎样？”“它一定不会说话，若是说了，你便是见到鬼了。”我调皮地一笑：“恩。她不会说话，在沉默中回应着我。”
她又是一阵笑，而此时我们已走过了孔明灯的光芒，它还在飞着，我们也还在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