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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80年代初那会儿,所有的人,都小心地捧着手中那个铁饭碗,却有一个年轻人,好好的文工团工作不要,心爱姑娘的约会他失约,只为一个外人看来多少有点不着边际的目标——找野人。
也并非完全盲目,因为他曾亲眼见过野人。他所在文工团是林区文工团,他所在林区是神农架林区。
自从不期而遇,他就有了使命感:为什么别人遇不上偏偏让我遇上?这是不是一种缘分,一种召唤?
他常常孤身一人,在山里过。
那些喀斯特地貌组成的石林地带,岩石像锯齿一样嶙峋,他砍一堆箭竹,在山崖根下筑起一个睡窝,夜晚,高空寒流汇合林涛呼啸,像鬼哭狼嚎,他在小小的野人窝里,燃起一小堆救命的篝火……第二天早上,化雪烧一壶开水,咬几块牛肉干,吃两片压缩饼干,出发,寻找野人。
从深山回到人间,没有一个人认识他了,在与世隔绝的深山中,他脸上的皮脱掉好几层,黑得像锅底,披头散发。没找到野人,自己倒成了野人。
再讲一个90岁的老人。少年逢兵荒马乱,饿着肚子躺在公园椅子上,有人过来问小鬼当兵去不去?去,有饭吃就去!
中年逢运动多多,上有老下有小,捧一只寻常饭碗,兢兢业业,不敢有半点想入非非。如果不是那么长寿,基本就是个随遇而安的人。
却在活过一个甲子之后,另起炉灶,埋头研究洛书20多年,包括专家教授在内,谁也看不懂这老头在搞什么玄之又玄的东西,就连请人指教也难。终日神游八极,超然物外。入迷的程度,丝毫不亚于找野人的年轻人。
这两位,他们的追求都是有成绩的,否则我也不会知道他们,区别在于,一个是放下一切去追求,一个是先把小日子过妥了再去追求,后者似乎更能为大多数人接受吧。
所以本质的区别在于,后者设立一个目标,只是为了不甘心,为了生命更丰富;而前者,即使终其一生都难以企及,也要追随而去,他从一开始,就是为那个目标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