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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和奇去打篮球,天气很凉快。篮球场有很大的风,我的头发被风吹起如同猎猎作响的旗帜,肆意飘荡着。
看到奇再一次投进一个漂亮的三分时向我微笑,作“V”字的手势,我觉得很累。不想再这样虚伪地生活下去,“坚持得太久好疲惫,想抱爱的人沉沉睡。卷来的风暴,凶猛里有种美……”奇的诗一直在我耳边回响。我将球按在地上,低头。
奇走过来,“累了?”他的声音很好听,很关怀地说。“好啦,去吃早餐,OK?”奇拿起我的篮球,蹦蹦地走开了。我跟上去,很无奈的那种。
早餐是牛肉面外加一盒牛奶,卖牛肉面的阿姨是个很慈祥的妇女,她很热情地招呼我们坐下。奇和我并不坐同一张桌子。
我的对面是个小女孩,面容很清秀,扎着马尾,应该是乖乖女的那种。女孩一手拿着书本,另一只手里轻轻握着一只黄色的小鸭子。阿姨把面端给我,笑笑的。
女孩要的是肥肠粉,记得小时侯我也很喜欢吃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长大后就不要吃了。女孩要粉的时候很老练地叫,看样子对这里是很熟的。然后她就轻轻拍着小鸭子,很怜惜地看。
粉也上来了。女孩对面的一张桌子来了一个胖胖的小男孩,差不多和女孩一样大。女孩把鸭子在男孩面前晃一晃,鸭子小声地嘎嘎叫着。男孩一脸的惊讶和羡慕――是女孩的同班同学。
“你是要去上课的?”男孩问,看着鸭子。
“是啊。我把它带过去给素素看。”女孩脸上有着骄傲。
“小鸭子很可爱!你在哪买的?”男孩赞叹地说。
“这鸭子调皮得很!”女孩没有回答,却仿佛很自得地说。
然后他们都不说话了。我和女孩低头吃着面,奇吃完了坐在我旁边看。
“明天还来吗?”我把牛奶盒扔进垃圾桶,问奇。
奇笑了,“一定!”
我看着太阳,看着奇,看着男孩和女孩。
阳光很灿烂。风停了。
这是一个多么美丽的故事。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