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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高中以来,习惯性地购买与阅读《三联生活周刊》。最近读到的《三联》编辑部所策划的主题《红楼梦里的洁与浊——六种女儿类型分析》感慨良多。
《三联》主笔与记者们不亚于红学家们的独到见解,字字珠玑,掷地有声。“洁净的女儿们在各自的等级中以不同途径走向悲伤的结局,在洁与浊的对抗中,洁总是被污染的”这段话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
纵观貌似脱离尘世的大观园里,水做的女儿们无不近来了灾难这一宿命。黛玉在葬花时感应到了,“尔今死去侬收藏,未卜侬身何日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日葬侬知是谁。”最终于最美好的青春韶华香消玉殒。
宝钗为世俗幸福用尽了一生的机智与乖巧,可试问她是否真的幸福,妙玉自称“槛外人”,对宝玉暗牛情愫以及打坐时的走火入魔无不应征遁入空门的背后是家庭破败,逃难人生,我喜欢洁净,甚至在生理上与情感都有洁癖,用固执昭示封闭。
然而正如同女歌手在迷幻的布景下吟唱的:“我是神的孩子,出生在这个腐烂的世界里。”我不得不面对世界的光怪陆离,但总是能追求的,陶潜:“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稽康风华绝代,而却在树下打铁,莫言写小说,告诫自己“不要像鬃狗那样满地打滚计那些准贵族的欢心”而应像鲸鱼那样,孤独遨游,响亮而又沉重地呼吸,其实,有时也不用太过偏执,因为落差也有落差的美丽。
洁与浊,轻与重,罪与罚,灵与肉,红与黑,水与火,这些辩证命题是值得永恒探讨的,眼里草木疯长品位细水长流,冷眼看烟花,“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转瞬即逝的生命里,追求洁净,拒绝污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