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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一家4口终于在美国团聚了。孩子们见到久别而陌生的爸爸时,高兴极了,他们的爸爸英俊潇洒,有学问,好让他们骄傲。陈云英从小受中国文化的熏陶,深知相夫教子为本职之一。于是她一边读书,一边抚育孩子。儿女刚到美国,语言不通,上学和上幼儿园很不习惯,陈云英循序渐进,开始让孩子上几个小时,后来去半天,然后再多去几个半天,其他时间就让他们在家里玩耍。这种时候,经常是陈云英一边两手按着打字机键盘做作业,一边把头转向孩子大叫:“别吵了,妈妈要读书。”陈云英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以1年半时间得到了特殊教育硕士学位的。她再读博士时,没办法时时照顾孩子了,只好把他们反锁在家里,这在美国是不允许的。无奈中陈云英只好嘱咐孩子:“妈妈不在家时,无论谁叫门都不要开,有人来电话,你们千万不要说妈妈不在家,就说妈妈在睡觉。”直到现在,她在美国的朋友还说:“我们都觉得很奇怪,你怎么老在睡觉。”就连陈云英的导师当时也觉得不可思议,这个勤奋的中国学生怎么老睡觉?
很多人认为陈云英很苦,但她说:“苦和幸福没有衡定的标准。思念丈夫,想念孩子这是苦,要读书也是苦。我想要的都得到了,见到了丈夫,接来了孩子,读成了书,我已经觉得很幸福了。”陈云英拼命地读书,其实是用做事来压倒相思之苦,否则那段日子太难熬了。她说:“现在看来,那段时间既成全了我,成全了丈夫,也成全了我们的家庭。”
各得其所
1987年,陈云英没来得及参加毕业典礼就带着孩子与先期回国的丈夫在北京团聚了。从那时开始,他们才成为完整的一家人。但陈云英没有把自己关在屋里当太太,她要尽自己所学为更多的人服务。7年来,她到处奔波,足迹遍布东南、东北和中原大地,在全国10个省的普通师范学校开展特殊教育课程的试验。她提出的多种形式办特殊教育的主张已被国家教委采纳,写入有关的政策法规中。在一次国际会议上,一位外国同行问陈云英,她的工作范围有多大时,她指着中国版图说,超过欧洲、大洋洲任何一个国家的面积。再问她的服务对象有多少时,陈云英粗略地算了一下说,到下个世纪初将有1000万教师接受她的培训。同行们瞠目结舌,惊讶不已。
林毅夫回国后在国务院政策研究室从事经济研究,在“发展经济学”和“农村经济学”的研究上很有成果,已成为知名的经济学家。最近,他正准备在北京大学建立“发展经济研究中心”,要创造一种研究氛围,为有志做研究的学子提供便利,希望能产生登上诺贝尔经济学奖台的中国人。
中国有句谚语,“家无妇,屋倒竖”,说明女人在家庭中的重要地位。陈云英在繁忙工作之余,把家里安排得井井有条。她知道自己完全陷在家务中是不可能的,只有请保姆帮忙。她有一套令人折服的“保姆训练法”,一个月的时间就能让保姆把家管起来,两个月就可以代她“当家”。丈夫外出讲学,她出去开会、调查,就将家和两个孩子放心地交给保姆。他们的家庭一直遵循着中国的老传统:男主外,女主内。家里需要和外界打交道的事,如装修房子等大的重的活路,就非林毅夫莫属了。他们家的卧室和走廊一直不铺地毯,原因是丈夫有“拖地”的嗜好,陈云英也就只好迁就了。林毅夫非常体贴妻子,每次出差前都要留下足够的钱,并叮嘱陈云英不要太累,要注意休息。如果他走时,妻子、孩子身体或情绪不好,他都非常惦念,要么电话询问,要么快去快回。陈云英常说:“毅夫是打着灯笼难找的好丈夫。”有时她总像“痴人”一样地问丈夫:“是不是所有的家庭都像我们一样幸福?”丈夫会说一句“你真会臭美”。有一次她很“正式”地对丈夫说:“我已经老了,你现在有名气,有地位,会不会不要我了?”丈夫“郑重”地说:“糟糠之妻不可弃”。说完夫妻开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