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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20世纪50年代,美国的州际繁荣之后,中国正在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建设成千上万条高速公路,而且在未来十年,打算超过美国的高速公路总数。其他基础设施项目建设——达到了国内生产总值的15%——几乎可以建设100个新机场。而且还有一些国外少有的城市服务项目和众多的地铁建设项目。
“他们基本上比我们早三个月启动,而且现在比我们做的好,”中国经济彼得森国际经济研究所的专家尼古拉斯•拉迪说。
现在一年半的消费热潮过后,在这项刺激经济发展的计划刚刚结束的6个月里,许多经济学家和其他相关人士都在问同一个问题:中国确实需要这些设施吗?预付帐单将意味着会发生什么?
“在中国,我们有一句谚语——良药苦口,”中央财经大学研究室主任郭天永说。“那么这项刺激经济发展的计划也会有一些不好的影响。”
“你看一些小地方建设的机场——有多少人会飞到那里?”郭说。“小城市——为什么需要地铁?或许这一切的基础建设在那里并没有市场。”
有些经济学家说很难确定这些支出是不是值得,因为没有官方集中的项目列表,以致很难说这些项目是否能刺激信贷和当地政府的浮动债务,或是两者的结合。
“这是一条黑箱法律,”中欧国际商学院经济学教授徐小年说。“而且我们没有足够的信息来作出明智的判断。”
但经济学家足以明确指出中美刺激经济发展的方案中存在的至关重要的区别。
在美国, 联邦政府通过787亿的巨额财政赤字来刺激经济发展。在中国,刺激经济发展的资金的百分比是美国的好几倍——大部分的开支来自国有银行给当地的政府机构的贷款。各省、自治区、直辖市政府的已经开始减少贷款,所以必须建有独立的“投资公司”,拿出了巨额贷款来修建地铁、机场和办公大楼。
经济学家预估,运作这套方案至少需要4万亿元人民币(约5860亿美元),中央政府支出了其中的四分之一,其余的由银行贷款给当地政府。同时,许多地方政府拿出了额外的贷款来建设公共项目工程。因此,经济学家表示,地方政府正坐在一个7万亿元到11万亿元的潜在炸弹上。
“有几十或几百个迪拜等在外面,”徐对波斯湾酋长国国债的债台高筑现象发表声明,“这是全球危机引起的恐慌。所以他们冲出去随心所欲的花钱。他们从我这里借债——从每一个中国人那里借债。”他补充说了另一条古老的谚语:“寅吃卯粮,意味着,或将饿死。”
而也有人甚至对刺激经济发展能否延缓衰退表示怀疑。2009年,中国的经济以8.7%的速度增长,而美国和欧洲经济——中国最重要的出口市场——收缩了或仍维持膨胀状态。
“花了那么多钱,”徐说,“经济确实会增长。”
但代价是什么?
“在某些领域的投资是无用的,” 上海的经济学家谢国忠说,“问题不在于过度建设,而在于许多地方不应该发展……很多地方政府正在开发一些人们并不想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