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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6月3日,天气阴沉,闷热。
在周恩来邓颖超纪念馆里,天津市委书记张高丽率领新一届市委委员和纪委委员肃立缅怀。在此之前,各地履新的官员都已经到过当地的革命纪念馆“重温历史”。
62岁的政协主席宋平顺走在官员的前列。当地一位陪同参观的记者发现,一向严肃的他领结打得松松垮垮,衣领敞开。没有谁曾料到,这是宋平顺最后一次出现在公众场合。
“无间道”式的死亡
“他的名字突然出现在百度网站十大热门搜索人物排行榜上,我好奇的是,他竟然超过所有明星居第一位。”
6月4日,南开大学新闻系的一位教授注意到这个反常的信息。以宋平顺的情况,不应该会有如此大的网络关注度。
当日,张高丽宣布了《中共天津市委常委会关於加强自身建设的决定》,决定要求领导干部“廉洁从政,绝不利用职权谋取任何私利,绝不利用职权为家属、亲友和身边工作人员谋取任何好处”。
这天晚上,一条爆炸性的消息开始在天津的官员之间流传:宋平顺死了。
“宋平顺跳楼了”、“宋平顺喝药自杀”,接下来的几日里,坊间的传闻很快出现了两种版本。
6月8日,位于天津市新华路的市政协大楼显得相当平静,天津市政协秘书处的一位女工作人员对宋平顺死亡的消息不置可否。政协大楼旁的商铺经营者则称,前一天这里警车云集。
新华社于6月8日晚间发布消息证实,中共天津市委6月4日召开常委扩大会议,研究贯彻刚刚闭幕的天津市委第九届党代会精神。
本应出席会议的宋平顺请假,并派政协其他领导参加会议。晚9时,市委接到工作人员报告,称宋平顺在办公室死亡。市委立即向中央报告。接报后,公安部刑侦司立即派员前往天津现场勘查,随后确定宋系自杀身亡。
天津市委书记张高丽期间会晤香港特首曾荫权,曾有本港媒体追问有关宋平顺自杀的消息,张高丽面容严肃,未予回应。
随后张高丽于8日下午在天津市领导干部会议上通报此事,称宋平顺因涉及经济问题在接受中纪委调查期间自杀身亡。
本港《大公报》报道称,天津市委书记张高丽说,目前掌握宋平顺的问题主要有两点:一是利用职权为港商谋取利益;二是包养情妇,并生有一子。张高丽称,宋平顺自杀完全是他的个人行为。至于当前社会上传说天津市其他领导的问题是没有根据的。
虽然有官方的说明,但宋平顺的突然死亡仍引起诸多猜测。
匿名消息源透露称,宋平顺死亡当天并没有与中纪委官员约谈,至于其是否畏罪自杀,有关部门目前仍在调查。
2006年2月,宋平顺刚卸任市政法委书记之职,在刚结束的天津市党委换届中亦退出了市委常委行列。如不出此变故,再过2年,这位正部级官员即可退休回家。
宋平顺的死亡引起天津官场的震动。一位匿名消息源称,一条内部禁令在天津市委市政府等各个部门口头传达,要求官员对于宋平顺“不知道的不要打听,知道的不要乱说,听说的不要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