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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北京,在中央各机关,尚有六千多名干部被继续挂着。国内外著名文化人夏衍、楚图南,原驻捷克斯洛伐克大使曹瑛,原对外文委副主任陈忠经这样的老同志,竟被人统称为“社会糟粕”而没人敢用,只得在家待着。
在外地,被“押”在外省市的许多老干部纷纷给中组部写信,要求早日“天大亮”,有人愤怒地责问郭玉峰:“人生能有几个十年?再这样拖个没完没了,难道把我们拖到下棺材吗?!”
那么,对原来就是中组部和中监委的老同志,比如袁任远、陈野苹、张策、杨士杰这样的老革命,这位“全国最强的军级干部”是不是稍作宽让、给条出路呢?不,也一样,也一直不给他们“天大亮”。粉碎了“四人帮”,他们当中的一些人连中组部办公大楼都不能迈进一步。“文革”前的中组部老部长安子文的秘书陆沅,一位纤柔瘦弱的女同志,从五七干校回来又被投入修建地下工事的劳动,直到1977年4月——粉碎“四人帮”已达六个月,郭玉峰还让人叫她在留党察看两年的结论上签字,否则立即开除党籍。在此之前,还想把陆沅赶往农村,理由是“黑帮”的秘书不能留在北京。并让北京市吊销陆沅丈夫的户口——因为陆沅丈夫是北京市的干部——把他们一道赶出北京。这时北京市的有关人员出面答复说:“你们解决你们的问题,我们解决我们的问题”,加之陆沅奋起抗争,“赶出北京”的计谋才未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