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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重返亚太原因背景
新年伊始,刚刚从十年伊战的泥潭中走出的美国将目光转向了亚太地区。
1月5日,奥巴马会同国防部长帕内塔和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邓普西一道在五角大楼举行了记者会,公布一份酝酿了七年之久的美国新军事战略报告——《维持美国的全球领导地位:21世纪国防的优先任务》。根据报告,美国将裁军50万,陆军和海军陆战队等地面部队将被拿来“开刀”。美国还将大幅削减全球范围内的军事存在,但唯独却要加强在亚太地区的军事存在,并进一步提升海空军作战能力。如同众多国际媒体所评述的那样,“中国或许不是美国重返亚太的唯一原因,但却是最重要的原因”。
美国的“绝对安全”
事实上,即便中国没有敌意,但追求“绝对安全”的美国始终将中国列为威胁之一。
自二战之后,彻底打破孤立主义,并为此付出沉重代价的美国为自己界定出了明确的安全和防务原则,那就是在全球范围内主动出击将威胁消灭在摇篮之中,而不是坐等潘多拉的盒子被打开。在这种“预防性防务哲学”下,美国军事战略总是以近期的多元威胁和远期的重点威胁为着眼点,试图建立“绝对的安全”。无论是在冷战期间,乃至“后冷战时代”都将此理念贯穿始终。
为此,美国就始终保持并维护着针对全球绝大多数地区的力量投送体系,试图能够在任何时间和任何地点将威胁控制在“适当范围”之内。例如,在延绵半个世纪的冷战中,尽管苏联其从始自终其军事战略都是以防御性为主导,但其主动防御战略客观上却无形地挑战了美国在全球性的力量投送体系和军事存在。再加上苏联高度集权政治结构下人为因素的不可预测性以及意识形态的限制下,双方存在沟通和信任上的鸿沟,所以苏联无法准确将自己的战略意图和目的准确转达给美国,而美国也难以取信苏联。
美国无法预知前苏联意图和目的,于是在巨大的“不确定性威胁”下,美国只得采取积极的预防围堵战略。无论苏联在中东、非洲、远东甚至是中美洲进行任何形式的力量渗透,都遭到美国的围追堵截,甚至为此不惜以核战争为要挟(古巴导弹危机),甚至直接介入局部战争(朝鲜战争、越南战争)。
美国所有的努力,就是将“不确定性”的威胁掌控在自己能够掌控的确定范畴之内。时下,美国在处理所有现实威胁依然以此为纲。例如,最近,美国对伊朗内贾德的“隔空喊话”,尽管阐明了伊朗发展核武器与封锁霍尔木兹海峡是美方所能承受的“底线”,但并不意味着仅凭伊朗的自控意愿就能让美国安心,而是美国需要通过一种确定的机制来实际掌控伊朗不会触碰到这一“底线”。
这一确定性的机制最好是,伊朗能够建立西方式的民主政体,通过国家治理的内部机制来约束其国家行为,使其符合美国利益。次之则是,伊朗能产生一个尊重美国所主导下国际秩序的政权,通过外部机制来约束伊朗的举动。
为了追求这种“绝对的安全”,美国常常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以其投入和产出比来衡量,这种防务逻辑或许因过分理性而显得有些荒诞,但却是美国民主政体其理性决策体系所带来的必然结果。因祸得福的是,美国遍布全球的军事体系却在保护西方盟国所赖以生存的贸易航路、资源和市场方面,发挥了难以估量的重要作用。
如果说,在二元结构下的冷战期间,苏联是确定的“不确定威胁”,那么冷战结束后,在呈现出多极化趋势的世界中,美国的绝对安全理论,却在遭遇着模糊和不确定的“不确定威胁”。
十年之变
冷战结束后,随着欧洲威胁的解除,美国逐渐将重点从欧洲转移到亚太地区。中国似乎成为继苏联之后美国“确定的不确定性威胁”。
自上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美国逐渐开始加强在亚太的军事部署。中国人在1999年的南斯拉夫大使馆被炸,以及随后2001年发生的中美撞机事件中,实实在在感受到美国咄咄逼人的压力。伴随着小布什的上台,中国原本将会遭遇美国更大的压力,但“9·11”事件的发生却改变了美国的战略轨迹。国际恐怖主义瞬间凸显而出,相比中国成为美国更加急迫的新威胁。
相比传统威胁的确定性,美国所面对的国际恐怖主义,因其无影无形,而且难以界定,所以可以用模糊来形容。此前美国“绝对安全”的理论开始遭遇新的挑战。
因循守旧在思维惯性中的美国,只能将传统的战争逻辑投入到打击非传统威胁的“反恐战争”中,用“国家对国家”的战争模式,强行套用在“国家对非国家组织”的新型战争模式下。
在德国情报机构假情报的帮助下,美国借口拥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将伊拉克拖入到一场错位的战争之中,并随后将战火蔓延至阿富汗。十年的战争消耗,美国虽然在装备和战术层面进行了大量修补,来适应了新的需求,但是“绝对安全”的理论却难以应对新的威胁。
尽管最终萨达姆被判死刑,本·拉登也毙命在美国的枪口下,但反恐战争并没有打赢。虽然,美国加强了对中东地区的控制,并且成功介入到中亚地区,获得了巨大的地缘战略优势,但国际恐怖主义依然飘荡在世界各地,依然威胁着美国的安全,而且其存在形式也广泛和模糊。2010年,美国媒体就不断披露出美籍本土恐怖分子的出现,越来越多的美国国民甚至是传统意义上的白人被基地组织通过互联网进行招募,便是最好的证明。美国结束反恐战争,也正是基于改变和调整美国防务战略的需要。
回头再看中国,如果说十年前美国认定中国是板上钉钉的“不确定性威胁”,但随着十年前中国加入WTO,如今中国已经更加深入和广泛地融入世界,中美两国也日益形成了紧密的经济共同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在这种情况下,中国是否会对美国形成现实威胁,对美国而言已经不像十年前那样确定了。“长期看来,中国作为地区强权的崛起将会从各个方面影响美国的经济和安全利益。”新战略报告这样写道。用“影响”这一中性词汇来表述,从中已经能看出美国在看待中国问题上心态的某种改变。
对美国而言,不确定中国威胁的原因,是因为当今高度依赖经济增长来维护内部稳定的中国,不可能在改变地区格局等重大问题上做出过火的举动,因为外部环境直接影响到中国经济能否持续和稳定的增长,而这又直接影响到权力法统的根基。
确定的原因是,十年间,中国的军力却在急速扩张之中。更重要的是在美国看来,中国并没有清晰表明其战略意图和目的。在新战略中,美国就此也明确要求,“中国军力扩张必须要在更明确地澄清其战略意图的前提下进行,以避免引起该地区摩擦”。
自上世纪末起,基于中国为做好彻底解决台湾问题的准备,在军事上努力获取并发展所谓的“反介入”作战能力(其核心就是要在对台湾及附近岛屿行使武力时,防止美国阻挠和干涉)。为此,中国在军队现代化建设上投入了大量资源,尤其在颇受美国关注的核武现代化、太空载具与太空反制武器、网络战和常规作战等方面所取得了进步。尽管如此,中国依然不能改变中美两国军事实力对比悬殊的现实。
但是,中国在军事上的努力着眼于美军的软肋而打造出的不对称作战手段,力求以最小的代价对美国形成有效的震慑能力,这一点却不容美国小觑,因为这将迫使美国在事关中国切身利益的问题上不敢轻举妄动。这如同过去美国要花1块钱才能办到的事情,在中国军事加码后,现在需要花2块钱甚至是3块钱才能办到。
如果美国束手无策并任由这种情形发展下去,那么未来美军在当地将面临非常艰难的战略抉择:要么接受现实,放弃对区域内盟友和伙伴的安全承诺;要么找到应对之法并发展出针对性的军事能力,重塑和保持美国在军事上的绝对优势地位。
而这些,正是新战略所要努力达成的目的。
对抗中寻求合作
尽管中国对于美国而言是不确定的“威胁”,但在美国近期发布的新战略之中,依然能够感受到美国的某种期许。
在新战略中,美国明确指出,“中美两国在东亚的和平与稳定上有负有责任,双方会从建立协作性双边关系中获益”。这无疑是希望在防范中国的同时,寻求和中国的合作。因为,这份战略虽然是份军事战略,但奥巴马在评述这一战略时,已经明确强调不能仅仅依靠军队,同时希望借助诸如外交等各方力量来达成。
在新战略中,美国也多次强调了美国的经济利益,而非单纯的安全利益。中国作为亚太地区的最重要经济体之一,拥有绝对的权重,美国仅使用单纯的军事手段来实现其目的,并不切合实际。
尽管美国未来将强化在区域内的军事存在,这无疑对中国会造成冲击。但是,对于过去和现在都不曾拥有过改变地区格局的能力的中国而言,并没有什么真正的损失。
对于中国而言,正处在社会转型期,需要稳定和平的外部环境,和美国的合作不但能赢得外部环境,而且也将为社会转型增加新的外部动力。因为民主、透明的中国符合美国的利益,毕竟美国人能从中国透明的财政预算和支出中,尤其是国防预算中寻找到安全感。美国如果这么做,并不损及中国的利益,反而会符合中国大多数的普通国民的利益。
美国重返亚太不做“保安”,要做“董事长”
美国重返亚太虽然有遏制中国的因素在其中,但也并不是完全因为中国,由于中国周边的邻国现在都对中国感到担心,要求美国回来以平衡中国,这个机会对美国来说是很难得的,因此美国当然也就愿意做个顺水人情。
但文章认为,美国有三种对华政策选择,一个是接触,一个是两面下注,一个是遏制。应该说美国现在还处在第二个阶段,又拉又打又捧,两面下注。
其实美国重返亚太的主要原因在于其内部,奥巴马当局认为小布什当政的8年,犯了一个战略错误,就是把反恐定位太高,定位为反恐战争,一切围绕着它转,重点放在了中东南亚地区,对东亚地区忽视了。同时还有个人原因,因为美国历届总统都是欧洲背景,而奥巴马则出生在夏威夷,在印尼生活了7年,对亚太有个人的情感和兴趣点。其次是希拉里是一个有战略思想的国务卿,想建功立业。她与赖斯不同,后者是一个俄国专家,个人兴趣点在对付俄罗斯。希拉里没有这个战略包袱,可以跳出来看,跳出来看就是亚太地区与美国未来的国运是联系在一起的。正是因为希拉里对外交涉猎不深,她可以比较客观地看美国未来前途,这样就有利于她支持奥巴马的外交战略转移。
现在美国还没有到遏制中国的阶段。长期看,美国要全面遏制中国,还做不到。这里面有结构性制约和政策本身的制约,即使奥巴马连任,根据各方面的情况看,希拉里可能不会再做国务卿了,她想去做大法官。她若离开,坎贝尔也会跟着离开。这等于奥巴马的“手脚”没了。还一个可能是共和党的罗姆尼上台,他会不会像奥巴马这样重视亚太,还是一个问号。
中国周边邻国,请美国回来是想让美国发挥一个平衡作用,想请的是一个“保安”,而不是一个“董事长”。但央格鲁撒克逊民族的个性是海上游牧民族,要么不来,来了就要起主导作用,是“三人行,我必为你师”,彼此原意不同,会有矛盾。
中美应走出近代史上大国博弈的命定悲剧
文章最后表示,总而言之,中国作为一个崛起的大国,应处理好与美国的关系,走出近代史上大国博弈的命定悲剧。同时,中国应承担大国责任,处理好与周边国家的关系,要让它们分享到中国经济增长所带来的巨大利益。同时,也应处理好与一些“支点”国家的关系,即所谓搞定一个带动一片,做出一个地区性领袖所应尽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