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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征迁谈判员过劳死 拆迁户自发送行(图) 12月7日上午10点多,上千人来到燕儿窝殡仪馆为一个人送行。 这个人叫徐胜利,生前曾是沙依巴克区的一位拆迁谈判员,他走的时候,才刚50岁。 在送别的人群中,有同事、亲友,还有曾跟他打过交道的拆迁户。 结缘 缘于“拆了他们的房子” 7日,原九家湾五队居民李文超在天亮前就赶到徐胜利家里,陪着徐师傅的家人一起到了燕儿窝殡仪馆。这也是李文超的母亲王春华对儿子的嘱咐,一定要去送徐师傅最后一程。 王春华、李文超母子与徐胜利结缘,缘于徐胜利“拆了他们的房子”。 王春华一家住在九家湾五队。她家的房子已经从平房翻建成小自建楼,楼上自己住,下面还有理发店和库房。 在铁路项目建设中,王春华家的自建楼是待征迁的对象。因此,当徐胜利前几次上门时,他们母子并不待见他,“不搭理、不叫进门,或者干脆就不见他。”李文超回忆刚认识徐胜利时的情景。 “要拆全家人赖以生存的房子,搁到谁都会抵制。”李文超说。可是,接下来与徐胜利一个多月的接触,让这对母子渐渐改变了想法。 那时,李文超常不在家,王春华每晚下班都到零时,不管天气多冷,王春华都能看到徐胜利站在小商店,等着她下班。 李文超说,徐胜利说得最多的就是为什么要拆迁、拆迁后的好处在哪里。徐胜利时不时会拿一些其他拆迁户的生活状况举例,“后来我们慢慢发现,拆迁不光对我们的生活有好处,我们也可以是为城市发展贡献力量的人。” 让王春华母子感动的是,在得知他们担心房子拆迁后没地方住后,徐胜利一边忙着帮他们找店铺,一边又忙着带他们找合适的安置过渡房。 最终,王春华点头签了协议,这是该片区征收签订补偿协议工作全面启动以来的第115份协议。王春华说,是徐胜利促成了他们由抵触到支持的转变。 而就在签下这份协议半个月后,12月5日凌晨1时30分左右,徐胜利因病离世。医生说,徐胜利的死,是因为劳累过度引发的大面积脑梗。 感谢 谢谢徐师傅的真诚严谨 同事马宗凯回忆,11月中旬,徐胜利出现视力模糊、头晕等状况。在大家劝导下,徐胜利请了半天假去医院,第二天早上就回到了工作岗位,告诉别人只是自己血压有点问题,休息一下就好。 马宗凯说,去年9月以来,徐胜利参与过奇台路北二巷、兰新二线工程水泥厂段、田字路工程奇台路段等地的拆迁谈判工作。而兰新二线九家湾片,则是他工作的最后一站。 7日上午的出殡仪式上,前来为徐胜利送行的不光有他生前的好友、亲人以及同事、领导,还有那些曾与他打过交道的拆迁户自发赶来殡仪馆。有人在他遗像前鞠躬时,低声喃语一句,“谢谢”。 同事们也感谢他,是因为徐胜利用自己的工作方法和态度,让身为“同行”的他们,对“拆迁”工作有了重新的认识。 在大多数同事眼里,拆迁谈判充满了压力和困难,随时要面对不理解和谩骂。一家待拆迁户从刚开始的抵制情绪到后来的理解,再到支持,谈判员往往要花几个星期,甚至更长的时间来做工作。 “这些对徐师傅来说不是问题。”同事安国龙说,徐师傅并不善言谈,他能够化解困难,一方面是因为他工作态度严谨;另一方面则是真诚,用真心去和拆迁户沟通,了解其所需,然后竭尽所能帮助解决困难。 “徐师傅为我们年轻人树立了榜样。”马宗凯说,不光让我们学会了怎么去沟通,更重要的是在谈判遇到困难、工作情绪出现懈怠时,总是会想到徐师傅一把年龄了都在努力,“我们年轻人还有什么坚持不下来的呢?” 在徐胜利26岁的儿子徐勇记忆中,父亲是家里的顶梁柱,他“经常凌晨三四点才回家,第二天八点又出门了,但没听他喊过累。”他老是说“所有人都在辛苦,我不能停下来”。 徐胜利离世后,儿子徐勇从抽屉底下翻到了父亲8月份的体检单,“血压高、血糖高、脂肪肝、心梗、骨质增生……” 徐勇记得,父亲离世前最后一次清醒时已不能开口说话,他紧紧拉着儿子的手,眼泪从他虚弱的脸庞流下。 就在11月25日,本报报道了徐胜利所在的兰新二线沙依巴克区段征地工作已顺利接近尾声。 “当时他接受采访时就说,当前最大的心愿就是工作结束后好好睡一觉。”徐胜利的同事安国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