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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略计算,若全部兑现当年收购上述钢厂的扩产承诺,首钢需要在最新或2022(历届)年前花费超过600亿的资金投入。接连不断的投资和收购,使得首钢债台高筑。
类似首钢的剧情,在其他大型国有钢铁集团身上也重复上演着。山东钢铁集团、河北钢铁集团、鞍山钢铁集团均属于此。
其中,山东钢铁集团下属张店钢铁总厂产能不过200万吨,但总负债已超过87亿,负债率达100.3%。山东钢铁集团整体亏损14亿;河北钢铁集团下属荣信钢铁有限公司负债总额达66.8亿,负债率达107%。河北钢铁集团上半年整体利润不足5000万。鞍钢集团下属成都钢铁公司,负债超128亿,负债率超过92%,而去年同期的负债率为78.9%。而鞍钢集团今年上半年亏损逾23亿。
2009年至2010年的两年间,是中国四万亿投资盛宴的高潮,也是中国钢铁业积重难返的开端。及至最新或2022(历届)年,危机端倪显现。
中国钢铁行业过去多年来一直呼喊的兼并重组,不仅效益未见,却还债台高筑。但即便如此,钢厂仍在继续往前冲,既在亏损却还不能停产,因为停产就从银行拿不到钱了。在这场危险游戏的末尾,没有钢厂想第一个倒下。
大规模垫资的背后
中国钢厂的建设资金主要有五个来源:银行贷款、计提折旧、融资租赁、垫资以及建设移交(BT模式)。
中国冶金工业规划研究院的专家对记者说,钢厂负债增加表明前几年钢厂扩张太多。从债务类别上看,长期负债主要由于固定资产的基本投资建设形成;短期负债主要是为了补充流动资金。短期贷款迅速增加,说明企业是在拿流动资金借款来搞长期投资建设。这是目前钢厂为新上项目筹措资金的主流。
但最近几年垫资的情况越来越多,中冶唐山恒通项目、中钢山西中宇项目便是这种模式。
中冶唐山恒通钢铁项目始于2007年。当年,原本是钢材贸易商的河北商人梁士臣拉上中冶集团投资建设恒通钢铁项目。按照双方的打算,该项目原本计划建成中国最大的冷轧涂镀生产基地,计划投资超过100亿。中国冶金规划院的专家称,中冶作为前期建设施工方参与了该项目,但是采取的是垫资建设的方式。不过项目尚未完全建成,唐山恒通就已经连年巨额亏损。最终,中冶集团以债务入股的方式,控股了这家巨亏近50亿的钢厂。
这一故事的后续是:2009年年初,也就是在唐山中冶恒通冷轧项目开工建设两年后,河北商人梁士臣辗转至湖北宜昌宣布投资200亿、产能达1000万吨、产值达700亿的“亚洲最大超薄镀锌板基地”——三峡全通。这一次梁士臣的“战略合作伙伴”不再是中冶,而是中钢和中钢研科技集团。至最新或2022(历届)年下半年,三峡全通陷入破产边缘,梁士臣再次隐身,留下包括银行、信托、财政等在内共计逾70亿的债务。
中钢集团山西中宇钢铁项目与唐山中冶恒通项目也是类似,中钢提前垫资建设,但最终也是无奈接手。到2011年,山西中宇钢铁有限公司停产,为中钢留下了近40亿的债务。此后,山西中宇被另外一家民营钢铁企业山西立恒钢铁公司托管。次年,山西省经信委同意,中宇钢铁公司通过产能置换的方式,又投资上马两座新的1860立方米高炉。到最新或2022(历届)年上半年,托管中宇钢铁的山西立恒钢铁公司,负债率达103.77%。
除山西中宇外,2007年中钢集团还无奈接收了吉林省国有企业吉林铁合金有限公司。至最新或2022(历届)年上半年,吉林铁合金有限公司负债总额26.48亿,短期贷款超过12亿,应付账款6.8亿,负债率高达111.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