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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新成立的鸠山政权重视对华关系,期待与中国共同建立东亚共同体。目前这一届政府支持率颇高,达到了令人惊讶的77%。在这种社会情况下,日本民间对这次中国的阅兵式显示了更为浓厚的兴趣,而较少由此担心中国威胁的论调。日本媒体并注意到胡锦涛总书记身着中山装进行这次检阅,认为这是中国表达其和平意愿的一种方式。
笔者在梅田的大屏幕下采访了几名驻足观看的日本观众。高山平三(公司职员)认为,阅兵式中最吸引人的是“女民兵方队”,但是,他不明白“女民兵”的概念,“她们平时也进行军事训练吗?”高山问。(笔者用“兼职的中国女性自卫官”这一答案让高山觉得能够理解了);笠置益(公务员)表示,他2008年曾经到北京工作过一个月的时间,感觉北京和东京没有什么区别,但是这几个小时“真的很不一样”,“好像把一个国家的力量都显示出来了”。不过,也许出于职业习惯,他问道:“战车(坦克)从公路上走,会不会把路面弄坏呢?阅兵式后是不是需要很多钱重修道路?”(实际上我国阅兵式的坦克履带都带有挂胶护板,无须担心损坏路面)前田弓子(秘书)表示,这样多巨大沉重的车辆如果在东京或者大阪,只怕路上的桥梁吃不消,“中国的桥古代就很有名的。”她说。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对比于仅仅震惊于阅兵式规模的日本民众,日本媒体的军事记者和军迷,有着完全不同的看点。
2CH网上以“国际军事专家”自居的网人东门称,中国这次阅兵式展出的装备中,有一个显著特点是高机动性装备明显增多,例如无人机方队。似乎已经从靶机转向侦察机了,技术上了一个平台,这次阅兵出现的中国无人机明显具备战场监视能力,可能达到美国“无人鹰”的水平,而且似乎还有数据链传输系统。它背后隐含着中国军队的数字化建设已经进入了成熟实用的阶段。
另一名网络军迷“塔利班”则认为,从中国的阅兵式可以看到其军事现代化已经达到一个阶段性的成果。他提出一个奇特的论点,认为中国是利用台湾问题,在全世界不注目的情况下“静静地”实现了这个目标。任何一个大国的军事现代化都会引来邻国的争议,但中国引发的争议很小,至少没有引发实质性的压制。这是因为台海的紧张,让中国产生出增强武力的合理要求,当邻国意识到中国无须用武力解决台海问题的时候,中国已经巧妙地完成了军事现代化的作业。
日本媒体方面经过统计,认为中国一共在这次阅兵式上展示了108中各类武器,其中52种属于从未出现过的新式装备。这个数字也许还需要修正,因为1999年阅兵式中部分武器装备实际上依然处于模型或试验阶段,而这次阅兵式上出现的装备,绝大部分已经被部队使用。所以,这次阅兵式中国的军事技术进步显然更为扎实。
在这些被展示的新式装备中,有一部分被日本媒体点名评价。
空军方面,日媒对歼-11B型重型战斗机,歼10空中优势战斗机和空中预警机,空中加油机等都有介绍。〈东京新闻〉称:“最新锐的战斗机歼-11B和空中预警机是第一次公开的装备,由此,国内外可以看到中国军事力量的充实。”日本电视台评价:“(在阅兵式上)能够看到最新的战斗机和空中加油机,早期空中预警机的身影,这些都表现了中国人民解放军装备和能力方面产生了扎实的进步。”〈读卖新闻〉则透露中国空军空中预警机的型号为“空警2000”,这次阅兵中与歼-10战斗机一起出场。
不过,日本媒体对于中国空军的装备也有质疑的一面,例如有的媒体怀疑中国自行研制的歼-10战斗机是否真正采用了本国的发动机,还是在利用俄罗斯生产的发动机。而有的网上评论则讨论中国阅兵式上加油机是否真地进行了空中加油,还是仅仅作为一种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