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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在很久以前问父亲的一个问题。
父亲已经渐渐地不管我了,从小时候像兄弟样的亲密无间,到现在越来越深的隔阂,我曾想过填补这巨大得可怕的裂缝,比如说,找一些事情请父亲帮忙。
父亲只是不耐烦地皱皱眉:“自己的事情自己做!。”随后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忙音。
就当我以为,我以为该绝望的时候,事情发生了逆转──
那是一场大得仿佛要吞噬一切的暴雨,父亲和母亲都出差了,没有带伞的我焦急地在学校门口踱着步。怎么办?怎么办?──打电话给外婆,让她来接?不行,外婆身体不好,淋不得雨,──和同学共伞?没有同学和我顺路,这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了父亲,以前每次下雨我没有带伞,都是父亲不管雨多大都会给我送过来,与我并肩回家,可是父亲在出差啊!而且──他已经很久没有为我送过伞了。
雨越下越大,天色渐渐黑下来了,看着手表分针毫不留情地旋转,我急得头上冒出了汗。突然,我眼前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父亲!是父亲!
我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父亲似乎才赶回来,肩上还背着公文包,脸上显示出丝丝的疲惫之色,眼神却在焦急迅速寻找着我的身影,终于,他与我的目光对视──
或许只有一瞬间,但我仿佛过了一万年那么长,我看到了那目光中似乎有千万种表情掠过:焦虑、担心、惊喜、松了一口气──更多的是一种只属于我的爱,仿佛在他眼里,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
我突然感到一种温暖,雨凉凉地打在我的脸上,但我的心滚烫滚烫的,这是什么感觉?是春天的阳光照亮冰天雪地的世界,是炎热的夏天吃一根凉爽的冰棒。父亲走过来,拍拍我的肩,“知道你没带伞,听说要下雨,就赶回来。”他笑了笑:“前一段时间工作太忙,没有好好关心你,不要介意。”
没有过多的言语,就像以前一样,他知道我能懂。
──这世界会有终结吗?
──如果有,我一定陪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