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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十中学正对面有家寿司店,毗邻是家奶茶店。走读的我每日上下学总会与各色送外卖的人(不只寿司、奶茶,还有盒饭等)打照面。学校气派的大门前总会点缀黑白交映的图案,那是学生们在焦急等待。外卖的生意总是很红火,供不应求。
今天放学,照例遇见了“店家”或是“伙计”。在过马路时,一个穿黄色T-shirt的小男孩手提透明塑料袋,我一眼扫过去,里面叠着几份小寿司。这个“伙计”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于是乎,本着强烈的好奇心和求知欲,抑或是侦探的欲望,我在过完马路后索性站着,只为验证一个极无聊的猜想:这个小男孩是送外卖给人家,还是“身先士卒”地买外卖吃呢?鉴于学校正门及其附近规划极其单纯:一条大马路,一边整大片是学校及其附带花园(容许我添点诗情画意),另一边即是整大片住宅区,零星夹杂些商店。故,那头没有什么住宅区。于是乎,这小孩若是买给自己及父母吃的,那多半是个教职工子弟。
地上有点湿,人行道上有人正洗车,我只得上了几层台阶,成“眺望”状。果不其然,但除了去校门他还能去哪儿?他却并没有进去,隔着围栏。因距离远,看不太清,许是和学生交易吧。我不想留一丝不确定,故想等他回来。这期间偶尔有人过马路,遮挡视野。
仲秋时节,风肆意地刮,弄得我衣衲飘然,被妥帖打理的碎发张狂地舞着,诉说着被压抑许久的愤懑。
有些冷,我在某一时刻甚至都像是被风吹走似的想要放弃,但最后索性心一横,还是耐心地等待。
终于,空着手要过马路了。一个小男孩,黄T-shirt,黑裤子,其实没有车,这马路一贯冷清,但他却迟疑了,一辆车驶过,耽误了急不可耐的我有几秒钟。风还在刮着,我任凭头发宣泄,似乎麻木了,等待风吹累了,举手投降。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居然略微蹦跳着过了马路。但出人意料地,他并未避过积水,而是踮脚跳跃过,没有被压迫的苦大仇深而是雀跃地归巢。我不禁纳闷:我看得都辛酸,他咋反而那么欢快?
许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但“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许是我太“多愁善感”吧,我只从那透明的塑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