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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书房看到太姥的照片,突然很想她。
太姥已经由世两年了,我最不能健忘的是她的白发。
记的那年放冷假,坐上返家的客车,太姥的身影又顺着思绪的长滕浮上我的脑海。又一个月过往了,不知太姥的额头是否又有了新的皱纹,也不知太姥的手上是否又磨出了新的茧子,但我知道,此刻太姥一定是站在路的绝头,搜索着我的身影,等待着我归荚冬走到村口,我一眼就瞥见树林旁那个认识的身影,严冷的风,吹乱了她的头发,落日的余辉,把树扯成长长的墨条,而太姥被这墨条系住,在对孩子的牵念中形成了一道定格的风景。望见卧冬太姥便迎上来,习惯地取下我肩上的背包,用冻僵的手握住了我的手,一同向家走往。
归到家中,太姥忙给我端出饭菜,还未坐下,便又跑入里屋给我拿出两包奶糖,说:您堂姐结婚,发给了我两包奶糖,我吃了一颗,其余的全给您留下了。奶糖已开始融化,然而在我恍惚的视线中,这眼前的糖却溘然幻化成了一颗颤抖着的心――是太姥慈祥的心而我咀嚼着的,还有太姥醇厚的爱。太姥那颗慈祥的心,总系在子女身上,即使我住校的日子里,太姥对我的关爱也从未有过分秒的停歇。刮风的夜晚,太姥在半夜起来,最担心的也是我在学校是否有御冷的衣服,是否有厚实的棉被。我更像是太姥放出的一只鹞子,不管她身在何方,都离不开太姥那份用牵挂纺成的长线。
太姥的爱,言不绝如今。冷假又到了,我又仿佛望见太姥的丝丝银发被风吹得很零略冬正站在路的绝头,瞅着我归家的方向。
我哭了,我怀念我的太姥,怀念以前的点点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