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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幅奇异的景象——金色的阳光温柔地笼罩着被白雪覆盖的景物。洒在额头上的光束是温暖的,迎面而来的凛冽寒风却似乎又在宣告着冬的气息。
一个不算太大的园苑,两旁是教学楼,倚着墙壁的一排深绿色的矮灌木丛顶着“破旧的白帽子”——冰雪已有些消融了,组成奇形怪状的多边形,静静地匍匐在油亮的叶片上;那说不出名字的灌木,叶片窄而长,看着,似乎又像是一双张着五指的手,托着一团团晶莹的棉花糖,在干什么呢?或许是在讨好春天,尽快让自己换上鲜亮的颜色。
几条长椅紧挨着那片深绿,坐面上是一层足有两三厘米厚的雪粒子——并非雪花般柔软轻盈,也不及冰块坚硬刚决,取了两者之中,一颗一颗,晶莹剔透,折射出丝缕金灿的阳光。这绝对是一种奇妙的组合,是金色与银色的完美交织。已有同学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掰拨,可是一取就是连成整体的一大块,稍稍施加些力道想分离出一小块,可是结果却是全部碎落到了地上。
长椅足旁是灰绿色的草坪,一簇一簇的,每一株都有自己的圆心,向四方散射性的生长出刀片状的叶茎。像是一位洒脱的抽象派画家,将乳白色的颜料泼洒在了深绿色的画布之上——草坪上的雪分布的很有美感,被托捧出不同的层次,叠加在一起有一种凌乱的美。
下一站,众人来到了操场,在一层薄薄的碎冰的覆盖下,原本荫绿的塑料草坪呈现出了梦幻般,若即若离的浅绿色。走在上面有轻微的碎裂声,“喀嚓,咔嚓”很有质感。俯下身来,将冰霜聚拢成一个小雪球,找准时机投掷向被选中的幸运目标,然后立即戴上帽子,转身逃跑躲避,享受独属于冬日的乐趣。待到雪仗玩腻了,找一片未怎么被涉足过的地儿,一笔一划,踩出奇形怪状的图案,或是某电影小说里主人公的名字,品味别样的冰上作画。
一节课的时间是品不完冬天的,已是临近下课,再回头望去,金色的阳光下,冰雪一点点的消失,确实,也已临近春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