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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吵吵嚷嚷的。一贯的,却一贯让我并不习惯。
数学补习班因为种种原因在晚间加了一节,我望着喧闹着教室,忽然感到一种头晕目眩,养成了一种保持陌生的习惯,就只这么多的面孔熟悉地在眼前晃,我却也并不识得。这份喧嚣,也是令我恐慌和畏惧的。我只是装做镇定罢了,轻巧地走过那些喧嚣,而坐在了后面的位置。
今天的同学并不是很多,却密密地在一起发出无数的声响,认得或是不认得,我也并不愿多说一两句。是骨子里的怕,还是什么?我常觉得自己这样一个人只让人愈来愈看不起吧,或是因为那份久久塑成的陌生,而这样躲开着。也只不过愿意和姐姐、和m、和j说话,再多了,便常常感到一阵晕眩。
这是孤独症么?一种自己营造的孤独。
老师还没有来,我在角落轻轻地听着p3。我努力地把自己投在耳畔一片轻柔的女声中,脱离这片胡乱的声音。一个向来很闹的男生正大声地嚷着,他一向是以嗓音大著称的,虽然也并不是厌恶这样喊着的人,我却并不喜欢,并不喜欢在略微愁闷的傍晚有这样的声音打乱恬静的情致。这也许正是我的古怪以及矫情之处。然而,这种种,我统统未曾表露——蹙一下眉也是不曾有的。我只是努力地将表情调整温和,温和温和地笑,让人云里雾里地看不清楚。
天色愈来愈拉长,如若是上个学期,这个时候,天空已是漆黑的吧。然而现在,它依然明媚地弥漫着,只有略略的火烧云,娇艳地涂抹一片天。我撩起窗子前薄薄的蓝色帘布,静默地向外望着——仍是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