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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放学回家,丫丫似乎有些不同。丫丫一回家,便直奔母亲房间。母亲正在化妆。
丫丫抓住母亲的衣袖,母亲问:“丫丫,今天老师讲什么了?”
丫丫哭了,哭得有点莫名其妙,哭得又那么撕心裂肺。她模模糊糊地说道:“今天老师讲【父亲】。”
丫丫妈脸色忽然变得僵硬了,嘴角一抹微笑凝固了:“啊?”
丫丫说:"老师问家庭状况……她问,有谁是只有妈妈或只有爸爸的,我想了想,我从没见过爸爸,我就举手了,可我发现,全班就只有我举手了,别人笑我是“野孩子”,还有人说我不是妈妈的孩子……”
丫丫妈的脸色更沉重了,她扭过头,不做声。
丫丫继续说:“老师还要求我们想想爸爸是什么样的,要做贺卡,父亲节快到了……”丫丫不哭了,因为她发现妈妈也哭了,一滴泪还挂在妈妈的脸上。
丫丫问道:“妈妈,爸爸是什么样的?”
妈妈没说话,她哭了,哭得越来越凶,一发不可收拾,她撕心裂肺地叫道:“你爸爸死了!以后不许说死人!”
“可……”丫丫还想说些什么。妈妈突然一巴掌拍过来,她叫道:“你爸爸已经死了!”
丫丫又哭了,丫丫妈也哭了,两个人都哭了,哭得不可收拾。
第二天,幼儿园老师问:“大家说说父亲是什么样的?我们开火车回答,好不好?”
第一排的同学站起来“我爸爸很厉害,他是个超人。”大家全笑了。
第二排的小朋友说:“我爸爸赚了好多好多钱,他是大老板。”大家全笑了。
第三排的小朋友说:“我爸爸他会英语,法语,俄语……好多好多呢!”大家笑得更厉害了。
轮到第四排的丫丫了,她说道“我爸爸是个混蛋。”大家突然不笑了。死一般的寂静。
老师是新来的,她不知道丫丫家的情况,她问道:“怎么会呢?”
丫丫回答道:“因为他死了,死了都不安宁,害妈妈好伤心。”
丫丫变了。
台下一片寂静,谁都不肯说话。死一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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