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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弗里德利希二世那里混了三年，和叶卡捷琳娜保持通信关系，和瑞典古斯塔夫有来往，鬼知道他还同哪些受过加冕的大人物有勾搭呢。但他对这些人的种种献媚，他替欧洲君主宫廷的种种效劳，最后总是以决裂和仇视而告终。他从凡尔赛逃出过，从波茨坦逃出过，当然也从皇村逃出过。这和我们当前所见;到的自然完全是两回事。目前，赫希斯特、布伦坦诺和司徒卢威之类的人物，他们口口声声说他们同君主制度势不两立，而实际上他们却寻求一切办法同王公们言归于好。” “这倒是真的。不过我在想着另外一件事:君主主义思想是何等的根深蒂固，把某个当选人奉为人民甚至整个人类的救世主和上帝的观念是何等的顽固不化，连伏尔泰这样有头脑的人都成了它们的俘虏!”
“是啊，”马克思说，“在这方面，我们共产主义者是有做不完的事啊……你听着，关于咱们游泳的事，千万别说!” “好!” 他们以为屋子里的人都睡着了，进屋的时候是摄手跟脚的。然而，燕妮并没有入睡。她劈头就向他们质问一句: “喂，你们到哪儿去了?我都以为你们出事了呢……你们的头发怎么湿渡流的?” “我们在莱茵河里游泳了。”马克思不禁害怕他夫人更往坏处想，因此他由于慌张脱口而出。 “游泳去了了真行，”燕妮的反映泰然白若，“现在该去睡了!” “弗里德里希!她不相信，”马克思觉得有点扫兴，甚至还感到她夫人的口气伤了他。
当然，他本来是不愿使她担忧的，但仍不免··…。 “水好吗?”燕妮扬起眉毛问。 “我们想填补一项我们一生中的空白点。”恩格斯内疚似地低下了头，“您恐怕也从来没有在夜间游过泳吧?。··…” “我吗?不，我游过，而且不止一次呢。” “真的吗?”马克思恍然大悟，“我还以为我了解我妻子的一切呢，而实际上……不，你这是虚构!恩格斯，她这是出于妒忌。” “决不是的。我还在特利尔时，夜里就游过泳;你在大学念书的时候，我同妈妈一道去克罗茨纳赫时，在那里也游过。而且还应该说一句，我特别喜欢夜间游泳。” “哎呀，这全是虚构!谁能证实这一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