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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外婆家的衣架上,端端正正地挂着一个洗得发白的邮包,看上去它和普通邮包并没有什么两样,只不过由于用的时间太长,深绿色已经褪尽了。在这个平凡的邮包里面曾装过不计其数的报刊,邮件。外公就是挎着这个邮包,从机关到部队,从工厂到学校,走千家串万户,把信件、报刊、汇款、包裹送到了人们手中。我的外公已年过五旬,一道道皱纹爬上了他的额头,两鬓也染上了白霜,但是他那双乌黑发亮的眼睛,深嵌在慈祥的面庞上,却显得炯炯有神。他身材不高,常穿着一身褪了色的邮政制服,一看就知道他是一位工作多年的老邮递员。他对人很和蔼,总是乐呵呵的,人们都亲切地叫他“老郭"。
我也很爱外公,每天他一下班,我就缠住他“外公、外公”地叫个不停。我的外公十七岁就开始送信,如今已有三十多年的工龄。夏季,烈日当头,外公顶着烈日挥汗如雨地走街穿巷;冬天,寒风凛冽,在漫长的雪地上留下他一个个深深的足迹。人们看到他总是热情地递来冷饮、毛巾和热茶。我的外公工作多年,对周围一些地方了如指掌,不知有多少疑难的“死信”在他的手上“复活”了。一次,邮局收到了一封来自巴拿马的信。信上写的是在已经不用的解放以前的地址。邮局的工作人员试投多次,可总是找不到这个地址。有的人认为这封“死信”是不能“复活”了。
外公接过信,仔细看了看信封,说:“这封信一定是远隔重洋的人寻找失散多年的亲人的,让我试一试!”清晨,天刚蒙蒙亮,他就上路了;傍晚,路旁已是万家灯火的时候了,他才回家。一天、两天·····一连半个多月,外公终于在港口码头的一个搬运工人那里打听到了那个地方。收信人是一位白发苍苍年过八旬的老太太,几经搬迁,现在住在珍珠巷里,写信人是老太太从未见过面的孙子。
老太太用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封信,感动得老泪纵横,说不出话来……半响,老太太擦干了泪水,连声说:“谢谢,太谢谢了!同志,是您使这封‘死信’‘复活’了;使我得知儿孙们还活着的确切消息。我做梦也没想到我今天还能和我的孙子联系,真是托共产党的福,托新社会的福王”外公没有说什么,睑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又背起邮包,向另一家走去……我的外公就是这样一个令人敬爱的人。外公每次下班回来,我总是迎上去,取下他的邮包,深情地叫一声“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