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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的记忆中,猪好像从来没有什么尊严。它们在猪圈里挤成一团,更多的时候是昏昏欲睡、只有在饥饿时,它们才会被任何一点响动唤起,争先恐后地拱上来,喉咙里发出“哼哼”声音,没有一点矜持和庄重的表情。
我看见它们时,也常常在想:有哪头猪曾经梦见过自己的一生呢?
昨天,我见到这有猪时,一下子愣住了。它孤单地在那儿站了很久,嘴里没有任何声音,甚至连喘息的声音都没有。我的出现,也没有引起它的任何反应。它的目光迷离地看着一个遥远的地方,嘴巴紧闭着,像是在等待什么,又像是在努力回忆什么。
它的表情像一位将军,一位离开战场很久了的将军。真正的将军应该是战争造就的,但是,将军老去,并不意味着和平降临。这头猪的目光里充满了回忆……像是有什么非凡的经历,让它总也不能平静下来。
我忽然觉得,它的身上有一种尊严,这使我肃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