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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睛近视了。为了配眼镜,一天上午,我到山西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去验光。那天,检查眼睛的人很多,医生们的工作却是忙而不乱。我排了一会儿队,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女医生招呼我坐在她的办公桌旁,亲切地问我什么时候开始近视的,怎么近视的等间题,我一一作了回答。随后她带我到暗室里。在微弱的灯光下,我注视着她的面孔:稍显消瘦的脸,两只炯炯有神的大眼,目光温和、敏锐。我的脑海里闪出一个念头:这不是电影《人到中年》中的陆文婷吗?她的眼睛和陆文婷的一样明亮,她的笑容和陆文婷的一样可亲。按医院规定,检查一周后才能散瞳验光。
但我家离医院很远,来一次要耽误半天学习,我向她说明情况,请求当天验光。她沉思了片刻,又看了看周围的病人,便给我点上散瞳药水,让我坐在旁边的长椅上。我刚闭上眼睛,就听一场有趣的对话。“大夫,我是李主任的亲戚,这是王处长的孩子,想请您先给看一下。”是一个妇女得意的声音。女医生温和而坚定地回答:“同志,病人很多,请到后面排队吧。我闭着的眼前立刻浮现出电影里陆文婷同那位“马列主义”老太太谈话的镜头。我第二次去医院复诊—试镜,正好碰上科技干部检查身体,眼科由她负责。人太多,我只好等一会儿。我的视线随着她来回移动,她身材苗条,穿的大褂和陆文婷的一样洁白,迈着轻捷的脚步,在这小小的眼科诊室里,跑里跑外,忙个不停。她熟练自如地操作着各种医疗器械,清晰而耐心地向询问者说明检查结果。我情不自禁地再一次看她的脸庞,像陆文婷一样,她额上有几滴汗珠滚过浅浅的皱纹。有人对她表示感谢,她只微微一笑,继续工作。她挤时间给我试镜片,可调了好几次镜片,看见的东西总是斜的。
我急得都快哭了。她不厌其烦地找镜片,还不断安慰我:“别急,我一定想办法给你验好。”我按她的约定,在一个下午,第三次去医院。病人不多,她正和一位年龄较大的女医生谈话。“……决定由你来搞激光治疗,再给你几个助手。”那位老大夫说。“陆文婷”笑笑说:“我想,我们应该培养年轻人。小赵是大学毕业生,学过激光……还是小赵搞好,我可以帮助她。”那位老医生感慨地点点头,两人都惬意地笑了,我也跟着笑了。她发现我,拿出预先准备好的一个刻度精密的镜架和许多镜片,又经过一番调试,终于给我查清了近视和散光的度数。
我高兴极了,她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微笑着说:“这么大俩眼睛,视力不好多可惜。万一度数发展得深了,会影响一辈子的前途和幸福。一定要好好保护眼睛啊!”接着,她给我讲了眼睛的构造,为什么会近视、散光,配什么样的眼镜最合适,配上眼镜后怎样继续保护眼睛等等。她深入浅出、简明扼要地给我讲了许多科学道理,使我不仅懂得了一些光学、生理卫生知识,还增强了保护好眼睛的信心和决心。我不禁又想起陆文婷为那个小姑娘做手术前谈话的情景……我认为,她,就是现实生活中的陆文婷。她写了诊断书,嘱咐我去“亨得利眼镜店”配眼镜。我在诊断书上看到医师的签名,两个刚劲秀气的字—王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