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汾河西岸有个美丽的村庄,叫云周西村。她虽没有东面太行山下的关寨有名,但她身边高高的山岭上,盗立着高高的石碑。碑上镌刻着“生的伟大,死的光荣”八个鲜红的大字。这是毛主席亲笔题写的碑文。从1947年直到今天,这坚挺的碑,这血红的字,仿佛一直在诉说着一个悲壮的故事,在呼唤一个光荣伟大的名字—刘胡兰;在垂训千古:这个党的好女儿,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1 1947年冬末,大地仍在冰夫雪地中颇栗。虽是刚过了新年,雪也停了,可天地间没有一点儿活气。西北风在狂吼,汾水在呜咽,山林在呻吟,小山村却是死一般寂静。一股阎匪军,正发疯似地向云周西村扑来。 村外的小山坡上,一个行动敏捷的姑娘正在雪地上匆忙地行走。雪地映着她红红的脸,身材虽矮小,双眸放出的光彩,依然天使般的善良美丽。她就是刘胡兰,由于敌人正到处搜捕共产党员,党组织指示党员暂作转移,她同意了。
她知道将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此刻必须避免无谓牺牲。 半山腰,刘胡兰停住脚步,依恋地回首村庄。只见敌人正把一群乡亲赶向打谷场。“敌人又作恶了,都是一些老人啊,他们为什么还不放过?”刘胡兰心中感到一阵难过。突然,她头脑里冒出一个不安的间号:“我走了,张大爷家地洞里那个伤员会不会被发现?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脑子的问号一下胀大。“可伤员就是被发现,自己回去能救得了吗?救不了,自己也要被杀的·一”“不!不管怎样,都要回去看看。”刘胡兰理智的天平坚决偏向回村的方向。她迈开大步向山下走去,脚步是那么稳健,腰杆是那么挺直。 打谷场上,一个点头哈腰的瘦鬼,正围着一个矮胖的军官前后乱窜,就像富人家的狗—他是个叛徒。就在前个月,这只恶狗带着匪军来抓正在刘胡兰家开会的几个共产党员。
然而,刘胡兰事先得到情报,他们安全地转移了。敌人扑了个空,那个叛徒因此遭到主人的唾骂和责打。 到了打谷场附近的一个屋角,天已黑下来,惨淡的暮气仿佛要把大地上的一切吞没,也不知什么声音在山村上空哀嚎。刘胡兰厌恶地看了叛徒一眼,心想:“总要找你算帐的!”她把目光转向人群。果然发现那个游击队的伤员已混在人群中—人们紧紧把他围在当中。这时,另一道邪恶的眼光也在搜索,这是叛徒的眼光。眼看伤员就要被发现,怎么办?刘胡兰急得身上直冒汁……“只有豁出去了i”她绕到人群后面,进入人群,又出现在前排。叛徒猛然发现了她,强烈的报复欲望使他忘记再找别人,他狠狠地指着刘胡兰对矮军官说:“她,就是共产党。” 矮军官看着眼前这个小女孩,几乎不能相信。他大步走到刘胡兰跟前叫喊道:“你是共产党?’’“是的!”刘胡兰瞪大眼睛,目光逼得矮军官打个寒嚓。他怕再次受骗:“你为什么要参加共产党?"“共产党为老百姓做事,只要我有一口气,就要为人民做到底!”回答斩钉截铁。敌人拥上来:“住口!”“快老实说,这里还有谁是共产党?’’
“不知道!”三个字,字字干钧。 敌人恼羞成怒,抬出铡刀,凶恶地拉出几个60几岁的老人,在刘胡兰面前一个接一个地铡死。一个浑身沾满鲜血的大胡子威胁说:“你再不说,下一个就轮到你了。”刘胡兰心痛欲裂,目不忍视,但她丝毫没有动摇。因为她有一颗为党为民的赤诚之心,这颗心是用对党的爱对敌人的恨所铸,它足以排除世间的任何艰难险阻。敌人黔驴技穷,就穷凶极恶了,他们要立即杀掉这个只有m岁的姑娘。 斑驳淋漓的铡刀放在谷堆旁,刀离开了槽,象张开的恶魔的滴血的嘴,刀刃还贪婪地舔着血迹。地上的雪已被鲜血融化了一大片,积了一大汪红红的水。刘胡兰缓缓地向铡刀走去,“死,算得了什么?再过m年,我还是这个样子。”
想到这里,她已站到铡刀旁,心情十分平静。她转过身,深情地望了一眼东方黑色的天空,又望了望挤得很紧的人群,默默地祈祷着,然后从容地躺到铡刀之下··一 在无尽的吸泣声中,迷漫大地的晨雾显出一片乳白色,一会儿,一道金色的阳光透过雾层,泻在白雪皑皑的山岭上,山岭的最高处,立着一块洁白的石碑,白得就象天上的云,一阵风来,就溶进茫茫的雪海之中。 刘胡兰离我们而去了,带着可爱的笑屠,带着纯洁的心灵,带着满腔忠于党的豪情,永远离开了我们。她来得光荣,去得伟大。我们将永远记得她的笑容,她的心灵,她的一切…… 刘胡兰永远活在我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