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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嗒滴——嗒!
总喜欢独自一人倾听钟摆冷漠无情、永不休止的滴嗒声。那奔腾着生命的旋律在寂静的屋子里荡漾,孤独享受,但并不完全如此,更的是它能盛下美好的回忆。
小时候喜欢哭,那哗啦啦的眼泪每次都能把父亲的注意力集聚在一起。还喜欢放风筝,而这两个喜好恰是紧密相连的。哭了,父亲先是哄我,然后拿着风筝带我出去放。人放风筝意思,我父亲牵着我的小手在辽阔的天空下奔跑才知道幸福是滋味。每次都摔倒,但依然笑声。
喜欢那种自由自在的飞翔,也喜欢那种“极具力”的大哭。我常想,幼儿的时代是最幸福的。然而,幸福持续不了多久,就像风筝,在风的催促下,掉进了云海。——断了线的风筝只会引来又一次的大哭。
时钟在滴嗒作响,奔腾的旋律快得令人窒息。转眼间,我要上学了,在风筝线断了的日子里。岁月的河流把我冲向彼岸,我看见每个人条流里似乎都在寻找些,就像我寻找着那只风筝。
以后,父亲就再也带我去放风筝,我长大了。父亲每次都说很忙,小时候是怕我哭才带我去的,现在长大了也就必要了。
为?难道要小孩子才能博得大人的疼吗?透明的液体从眼睛里流……只会很小声地哭,不会像小时候那样张大嘴巴发出“哇哇”的声音。不想长大,可又能怎么样呢?
于是,我开始回忆小时候放风筝的情景,伴我回忆的还有那不知疲倦向前进发的时钟。
钟摆在滴嗒作响,每一响都标志着生命缩短一秒钟,标志着大自然赋予每人生命中的一瞬一去不复返了。不想长大,不想经历生老病死,还我眷恋并希望能永远停留在幼儿的时代……
不想长大,莫名的伤感与悲哀化作泪水在脸上划下一道道泪痕,伴着以其阴郁伤人心神的时钟。
再往后推两年。我在图书馆里看到劳拉•理查德写的《寻找时钟》,沉思许久,泪珠滴落在纸上:“总是会走的,既然无法使它停留于某处,那么就请想方设法用新的、充满活力的东西来充实你的人生吧,或许你的回忆会更精彩些。”
直到现在,我仍喜欢独自一人倾听钟摆。它冷漠无情,但却能带来某些美好的回忆。偶尔还会流泪,在含有责备意味冷冷作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