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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日子里，一头小牛来到了这个世界，开始了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一生。
懵懵懂懂地睁开眼睛，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人常说，生下后站不起来就不能活，贪婪地吮吸着母亲的乳汁——哥们众多，若不与它们争就会饿死，这就是牛的开始。慢慢地学会走，戒奶改吃草，从不挑食料——也没有权力，让四足变得更有力，身体更强壮——这是以后生活的资本，没有它，就会死。第一次被拉到麦田，极不情愿地扛上犁，因为感到不舒服，便野性大发，挣开犁，铆足劲儿，一直乱冲撞，被抓住后抵抗无效才罢休，在饿了三天三夜后才明白——要想活着，就得吃苦受罪。第二次扛上犁，它连象征性的挣脱都没有。但一天下来，耕的地不够整齐，影响种植，在被一顿鞭打之后，它醒悟了——要想不受苦，就得做得让人满意。凭着一身力气以及努力，每年的粮食收成都很好，主人乐开了花。
当然，它自己也可以得到更好的待遇。它注定是个劳碌命，在不耕地时，还得驮车到县城赶集，为主人驼运家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身子越来越弱，几乎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看到自己四足的伤——走路磨的，身上数不清的伤疤——不听话打的……主人没有再给它绑鼻环，也没有拴住它。它自由了，但它没有跑，也没有力气跑了。主人没有让它干活，它单独在牛棚中歇着，但它却很难过——不让它干活，它就离死不远了，与其如此，当初为何要站起来呢？
它懵懵懂懂地睁着眼，踉踉跄跄地站起来，但今时已非昨日了，随着最后一抹夕阳的沉下，它永远地闭上了眼。……回想着老牛平凡而又真实的一生，为了自己的生活而不断奋斗，在奋斗中又无私地为主人奉献，又没有得到丰富的回报。在当今各行各业都有无数与老牛相仿的默默无名的人，但他们却比那些只会做表面工夫的虚伪的人强数万倍。这些老牛，与那些“老牛”，真实平凡得不能再平凡，而又高大得让人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