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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上午,家里来了客人,是个穿银色高跟鞋的女子,和女主人很亲热地谈笑。进屋之后立刻叫道:「呀,你们家好多猫!呀,这只白波斯真漂亮。」扑到沙发边,摸摸雪峦长长的毛,阿格正在沙发边扑着四饼滚来滚去。那女子看到它,立刻又惊呼起来,「呀,你家竟然还有只折耳!你养的名种猫不少嘛。」一把将阿格从四饼身上抱起来。搂在怀中爱不释手。「啊呀,好可爱好可爱,纯种的吧,呀呀,是公的,太好了,我亲戚家有只英短,是母猫,和你这只做达令怎么样?……」
讲着讲着。眼角的余光瞟了瞟蹲在地上的四饼,又啊了一声,声音透着紧张的颤音:「这只猫,这花脸公的母的?你怎么养了这么只丑猫。」
女主人说:「四饼是我捡的,公的,它很可爱,长得很有趣呀。」
银色高跟鞋女人长呼了一口气:「还好是公的,要它是母的和这只折耳玩那么亲热可惨了,保不准哪天生窝小杂毛出来。但也要注意点,怎么能将折耳和捡来的猫玩在一起,它身上有跳蚤传染病怎么办!」
四饼蹲在地上,那女子讲出的几个词在它身边绕来绕去,「名贵」、「折耳」、「母猫」、「丑猫」、「杂毛」……
「阿格当然很名贵啊,要不然主人怎么对它那么好。你以前没有听说过苏格兰折耳吗?」老爱卧着花瓶边的九贵懒洋洋地说。
它没有听说过。原来阿格的耳朵是名种的标志,只有它这只土猫看不出。
四饼沧桑地望着远方,坐在阳台上。阿格一凑过来,它就躲开。一开始阿格不明白为什么,仍然和平时一样总跟着它时刻想扑到它身上,它却立刻掉头就走。一来二去,阿格懵了,睁大眼睛呆呆地看它。然后小心翼翼地再试着凑过来,四饼立刻转身就走。
吃食的时候,四饼去和其他猫一起吃普通猫粮,阿格跟过来,它立刻又扭头走开,阿格回到自己的食盘边,恹恹地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