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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兰诗人代替我在一千年前的卷轴上刻下这样的诗:有时候,我真想做妈妈的妈妈,买最好的玩具,做最美味的食物给她,倘若她受了零星的委屈,我会用坚实的胸膛保护她,同世界为敌也没有关系,给她一个国的宠溺。六年级的时候,王小萍曾想调过一次工作,为了我。
那时我正处在最叛逆的时期,永远地鼻子朝上,喜欢热干面和炒面,所以对家里的三餐永远是不屑与敌对的神情。“我准备调个工作。”她满脸欣喜地说:“调了之后中午就有足够的时间给我的宝贝做午饭了。”我拉风地扭扭自己低腰裤包裹的小腰,丝毫不在意。直到某天回家发现爷爷奶奶脸色忧郁地坐在客厅,我才发现出了事。爸爸在隔壁房间打电话,怒气冲冲地嚷:“她都在家哭一天了……你们领导这是怎么做的?最初是你们希望她调,现在觉得工作没她做不成就这样折磨她,再这样我们不干了!”我赶紧跑到王小萍的卧室,她的表情很复杂,有对工作的失望有委屈,却更多的是对我的愧疚。“我就是想调个工作,中午能给你好好做顿饭……”
后来上了初中,我终于过上了住校的生活,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了。但那些期盼已久的美味却忽然丧失了所有的诱惑,偏食的我常常躲在教室里吃上好佳,一个学期下来搞得自己形销骨立。寒假回家后,王小萍看到我这个样子,又莫名其妙的自责:“是我没有生好你……”她可是最坚强的女子啊,那天却簌簌落泪,从那天起,我再也不挑食了,我想我没有挑食的资格,对吧,王小萍!王小萍就是我的妈妈,我的国。
我想喊她王小萍,把她宠着,我为她做的最浪漫的事就是在情人节那天买了玫瑰花托人捎给她,在同伴的羡慕的目光中,收到我的玫瑰花,她就好满足:“连你阿姨都说嫉妒我呢?”王小萍眼睛闪烁光芒,“我闺女真的又漂亮又孝顺……”我得意地笑:“都说你生得好呗!”不过她依然有自己的谬论:“你要是住在大户人家就好了,那样发展的空间才大……”她这么说,让我多伤心呐,明明我的好都是你给的,明明你就是我的国,明明我的一切也仅仅属于你。以后还要带你去纽约巴黎新德里呢,以后还要让你做客艺术人生,以后还要让你拎LV的包包,喷CHANEL的香水,踩着Christian Louboutin,除了奢华就是范儿……可能实现吗?为了我的国,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也跟我一样吧,有一个“国”,叫做母亲,我知道我们都将竭尽所能捍卫此国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