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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好了啊!”一声巨雷般的吼声震得我耳根发疼,正准备擦汗的手吓得缩了回来。突然,一张铁青到发黑的面孔出现在我的面前——
“干什么呢你!”他说着向我走来——
我绝望地闭上眼,静静等待——
可预料中的镜头并没有出现,只是旁边的同学被训了一番。
但我仍心有余悸,丝丝冷汗渗了出来,一股凉气从脚底小虫般爬到脊梁骨,冷飕飕地。
“真是的,最后一天了,教官还这么严!”那个刚领教教官手段的同学小声嘟囔着
“对呀。”“就是。“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不断响起,引起一片骚动。
“干啥呢,你们!”这次出现的事另一张面孔,“连个军姿都站不好了,嗯?”最后一句话带着愤怒、威严的口气。我稍稍打量了他一下:黝黑的面孔像是被刀削过一样的坚毅,两只眼睛虽小但绽放出军人的威严和刚毅,他始终面无表情,但无论谁的目光和他打个照面,一定再也不敢和他直视。
“怎么,都最后了还坚持不了吗?”另一个教官也径直走来。两个教官一左一右,就像——像——像俩个守门——小说中武艺高强的守门“大侠”而我们,就是那群想进门却进不去的“不速之客”——
……
一个“惨不忍忆”的上午终于熬过去了。回到家,往沙发上一窝,揉起腿来,太累了。但一想到下午就可以和教官“BYEBYE”了,又高兴地蹦了起来。
“咋这么高兴?”妈妈疑惑地问。我雅兴大发,在客厅扭起东北大秧歌,一边扭一边唱:“我的心像小鸟,飞得老高,飞得老高——”
但~下午一去根本不是那回事儿,依旧是严酷的训练,没有丁点放松的迹象。我甚至邪恶地想:教官不会是想把我们练成肉干卖钱吧。
……。
突然有同学悄悄地传递消息——拍照留影。听后我嘿嘿地傻笑不停,当看到同学投来疑惑、愤怒的目光,我戛然住嘴。可令人纳闷的是,教官竟然没有尅我,我不禁惶然,忍不住四处张望,让我下巴壳掉到地上的“精彩”一幕——
“太喜剧化了!”我喃喃道。倆教官竟然会和几位同学“勾肩搭背”讲笑话,看着教官“肆无忌惮”地大笑,我几乎休克,抬手使劲掐了掐脸”咦?怎么不疼?”紧挨着我的同学摸着红肿的脸对我大吼:“你——在——干——什——么!”
……
夕阳似一朵朵妖艳的彼岸花,倏忽漫上天际,绽放成一抹抹圣洁的红焰,飘舞下来—— 像照完了,军训结束了。教官纷纷上了车,我看着汽车缓缓驶出校门,挥动的手无力地垂下,望着空荡荡的大门,眼睛有些迷离,没有想像中的快乐,只有无尽的酸楚。
同学们有说有笑地从我身边走过,唯我一人木木地站着,偌大的操场静守我一人的孤独。我的目光始终凝聚在校门口,可再也看不见我熟悉的——身着迷彩服的高大身影,再也听不到我敬畏的——铿锵有力的脚步和振人肺腑的口号……
凉风突起,
顿觉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