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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夸我好宝宝……”阳光下,外婆推着摇篮哼唱着,望着摇篮里那个睁大天真的大眼,还不时把手指啃得啪啪作响的孩子,脸上漾起了幸福光。
时间不小心就从身边悄悄溜走,那个流着口水啃指甲的小孩已不在陪在外婆身边了,于是想念成了最好的方式。电话筒传来那熟悉的声音,只有电话线将两颗心仅仅相连。
外婆家是个古老的小院,两棵高大的榕树遮住了小院的天空,撒下一片绿荫,那个绿荫下藏满了我幸福的童年。傍晚,我会偎在外婆身边,在榕书下听外婆讲故事,白雪公主,丑小鸭,卖火柴的小女孩……在我的脑中梦中筑成一座童话王国。那时的天是湛蓝的,云是雪白的,外婆的头发是乌黑的。她喜欢雨天,喜欢淅沥沥的小雨打在石板上的声响,喜欢带我趴在窗口看雨。也依旧是个雨天,她去了,静静地离开我,安详地睡去。
我哭着,喊着,奔跑在雨中,肆意的宣泄心中的痛苦,雨水打湿发梢,打湿衣衫,打湿双眼。风扬起,带走了能给我温暖的人,只留我孤独伫立在雨中,瑟瑟发抖。
繁华退去,静谧的夜打开记忆的枷锁,无声的影象闪着发黄的底片再次播放。看到那时的外婆静静地,怔怔地望着窗外,等待,想念。不觉得白色漫过发根,皱纹爬上眉头。
我好后悔,让她等了那么久,她总会打开我的相册,一张张地看,然后幸福的傻笑,想那么容易满足的孩子,可就是那么简单,我却做不到。自从外婆走后我才发现,脑海里充满的全部是关于她的一切,想着想着,泪水就不住地滑落。曾一度不敢相信,无数次拨通外婆的电话,回答我的是长时间的空白,然后“嘟——嘟——”一传刺耳的声音。
外婆的同事纷纷赶来参加葬礼,他们拍着我的肩说:“你外婆,她是个好人……”接着都哽咽了,刹那间我的世界只剩黑白,空洞的没有其他色彩。我真的真的好想你,外婆!
我又来到榕树下,古老的留声机打开唱出你最爱的旋律:“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如影随形……”榕树下碎碎的树影和光点揉杂在一起,一片叶飘落我顺手承接,随清脆的脉络望向远方,一如我的思念绵延……抬起头,
在天堂的外婆:你还会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