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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星期五的下午。
5:10,伴随着悦耳的放学铃声,我背起书包下楼。校园里满是归心似箭的同学,三人一群,五人一伙。可我却顾不得此时的心情,因为成绩告诉我,得去买两本书学习了。
步入学校旁边的小书店。里边的物品琳琅满目:×××学习法,△△△导学,……。我左顾右盼,拿不定主意。最终考虑到自己的钱已所剩不多,就挑了两套不错的卷子,付了钱,步出书店。一看腕表的分针已赫然指向了40。“得赶快回家了,”我自言自语。
三十分钟的缓冲,客流高峰已过,校门口没了接学生的拥挤和喧嚣。我越发感觉刚才去买书是个正确的选择,要不,我又得一次次失望的看着塞满乘客的公交车在我面前甩下一股股烟气与尘埃飞驰而过。刚到车站便赶上一趟公交车,虽然仍是没座位,但人却也少多了。满头大汗的司机瞥了我一眼,说:“上了车的往后走,让后面的上来”。车外,晚霞为城市披上了落日的余晖。公交车的影子被光线拉的斜长,载着我此时急切的心情,在金色的海洋里朝家的方向疾驰。
“太阳城,下车的往后走!”售票员大声喊道。我面前出现一个空位,可无奈旁边还站着一个老人,我无心争抢。就在老人即将入座时,一个白色的身影飘了过来,一个女的占了位。身着黑色丝袜,一件白色的连体毛衣,把她的棕色皮包往大腿上一放,双手就开始理她那黄色的头发,双眼望着窗外,似乎车上就她一个人。我对那位双手还在颤颤巍巍扶着柱子的老人感到同情,心底生出一丝无奈与愤怒,把头转向一边。那里,太阳跳跃了两下,就去照亮地球的那半面了。
“嘀……学生卡”,伴随着验卡器富有感情的声音,一个胖乎乎、额头挂着汗珠的红领巾上了车,朝我身旁的一个位置走来。可他最终没有就坐——他等着自己身后的一位抱着婴儿的母亲。随后上来的那位着实吓了我一跳——留着一个小平头,耳朵里塞着小迈,背着个鼓囊囊的书包一步一跛的向我这边走来,而他左腕本该延伸的地方却长着光光的皮肤。站着的人们盯着他的残肢,面有难色地向两边挤着,形成了一条鲜明的、以人为墙的过道;而坐着的人们,不约而同的向外望去,如同两片正电荷相聚时形成的电场。我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此刻我没有了脑子,该长脑子的地方空荡荡的。
“棉纺厂,下车不下?”“下!”我高声喊出。随我一起喊得还有那个男孩。车门一开,那男孩一步一跛的走了下去,几乎全车的人都在对他行“注目礼”,顿时,人墙消失了,目光回聚了,我下车了。
我在路上走着,熟悉的梧桐,熟悉的行人,熟悉的街道,但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