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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母亲是和蔼、慈祥的，所以父亲便套上了“严父”这一词。
我的父亲也是严格、严肃的。从来紧绷着脸，不肯将嘴角微微上扬。所以邻居家的孩子们都怕他吗，怕他那张看上去毫无表情色彩、呆板的脸。父亲对我是严格的，不管是言行举止还是学习成绩。
而青春期的我却是任性的。于是，成绩便成了我们父女俩之间的导火线。
“啪，我摔下筷子，夺门而出。走上楼，故意将地板蹬地啪啪响。一个猛扑，将自己狠狠地摔来。
不能任性，我想。
可现在的我却还在闹脾气。
其实，因为成绩我考差了，是我错了。父亲也忍不住唠叨几句。我说，爸，你好烦啊！父亲还是止不住嘴。我都说我知道了！我会多努力地。我忍不住大叫。余光里的父亲似乎气青了脸。又说了我几句。
于是，我就这样愤怒加内疚地躺在了床上。眼一闭，眼泪竟“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最近的父亲变了。变老了，变得憔悴了。原因呢？是我？还是工作压力太大？是我的缘故多一点吧。父亲真的老了。不再是那个抱着背我的高大的青年了。他老了，脆弱了，像个孩子了。
第二天，父亲依旧开车送我去上学。依旧是那张毫无表情的脸。我不知昨天他受了多大的伤害，伤心了多久。
我该向他道歉，我想。
不，他会没事的。
回到家后，便不敢与父亲独处。可父亲却像个跟屁虫，甩也甩不掉。“我们谈一谈吧。”父亲说。我跟着的父亲坐在了椅子上。“以后我们都要好好的讲话，我保证以后不发脾气了。”父亲像个孩子似地发起誓来。
我努力地跑出了父母的房间，为了不让父亲看到我脸上脏兮兮的泪珠。
父亲，我本来是想道歉的！
本来，我是想对您说“对不起”的。
了，“对不起”却像胶布封住了我的口。
小时候，说出这三个字何等容易，可长大后的我变得不坦率。支支吾吾地藏在心里。
听见脚步声在楼梯上回荡，我慌忙擦干了泪。
对不起，父亲。我在心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