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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商品市场东大门前边,一天到晚总会有许多的小吃摊摆在那儿,每次经过,招牌上晃眼的红字都让我怦然心动,口水直咽。
让我印象极其深刻的,是一对老夫妇,看上去快70了,俩人还在那里摆摊做生意。卖的是“北京风味”,我心想,真是个爱国的个体经营户,连卖这市井小吃,也要与首都沾上边。我每个星期都会问他们买早饭,很多时候,享受到的,不是所吃的,而是所看的。
老头和老太太配合默契,每每在她打上鸡蛋后,将饼翻了个个时,老头会立刻撒上葱花、豆瓣酱等食材,而后,老太太会把煎了好久的红肠放到饼上去,小心翼翼地包起来,老头又连忙伸手撑开塑料袋,老太太一手按住饼,一手拿着饭铲,麻利地装进袋子,又开始做下一个饼,而老头会和蔼地找钱,递食物。整个过程不算长,5、6分钟差不多,但俩人默契的配合,却总让我看得惊叹,常常会一边吃一边回想,真是对幸福的老夫妻。
当然,吸引我的不只是他们的配合,小吃摊上难得一见的干净、卫生总是出现在他们的灶台上,俩人热情、和蔼的招呼,常常让我很感动。
有一次,早上出门急匆匆,慌慌忙忙拿了50元钱出去来到摊位前,人已经站了不少了,我按照往常的样子,要了一个3。5的饼,伸手递去50元钱,静静地等了很久,终于在心肝脾肺集体策谋造反之前,心满意足地咬上了一口饼。在一种飘飘然中,忙不列颠地往回走,心想还要买点什么。“哎——忘记找钱了!”隐约听见后面人群中在喊着什么,我才懒得管,谁知哪个笨蛋忘记拿钱了,反正我……。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完了,忘记找钱的是我啊! 我急忙回头跑,只见那老头笑着迎上来说,你这小孩,真是不小心!说着,把钱还给了我。我不好意思地接过了钱,转身便跑。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哪怕按照一个饼3元钱,四十多元,也能让他赶上半个多小时啊!难道他们就真的不在乎这点钱吗?我远远地望见了天,蓝蓝的,蓝得有些叫我不解。心想,这就叫“君子爱才取之有道”吧,我摸着那依旧温存的46。5元钱,心里暖暖的,直发甜。
呵,这46。5元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