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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漫无目的的飘洒在干涸结冰的湖水上,它被寒风尽情的控制着、它没有想到摆脱。
那年,我诞生了。生于一个让人恐惧的午夜。
从那时起,我坚信任何事物的产生必将铸成的结果是会有预兆的。就像那天的雪,阴霾的天,还有寒风呼啸的夜。
我睁开双眼时,黎明的曙光已经布满了整个屋子。当别人认为我是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时,你错了。我的思想已经进化成为了所谓的幼儿,我在一阵狂哭后又开始了一阵令人抓狂的笑。笑得惊天动地、地动山摇。似乎我可以感觉到所有在场的亲戚朋友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于是我用愤怒的眼神看着他们,其结果就是他们以后再也不敢来看我。
我不是想突出我的不凡,也不是要刻意的渲染什么。只是我觉得吓吓他们真的很有趣,他们那惊恐的目光和鄙视的眼神让我感动浑身的不快,但是我就是这样的人。不,当然了,你可以不把我当作人看,这我可是事先说过的。
我喜欢毛线,就像所有的人喜欢衣服一样。
当所有的人都说我是一个心理偏激的人,我用我的笑来表示我对此称呼的极度的不满和对那些自以为是的人的警告。
我讨厌那些跟在人后面的哈巴狗,难怪有一个叫走狗的词语,说的就是它们这些只知道拍马屁的狗。也许它永远只是狗,永远的被人统治着、控制着、剥夺着、屠杀着。当人们用哭来表示不满和痛苦,我就用笑来发泄自己的情绪。他们以为我是一个身心各方面都有问题的人,我就哈哈大笑,笑得他们见到我一句话也不敢说。我嗔视着他们,抛下一个令人颤抖的微笑后进入睡梦之中。
我曾经听到过那些邻居对妈妈说把我抛在一个荒芜人烟的树林里,任我自己生活,命好了可以被一个人家养活。我惊醒后开始哭,哭的让他们停止了说话,他们不知道,我是在用哭表示出自己的兴奋与同意。 只有我的妈妈说,她会把我养活,养到大,不管我是多么的畸形。 顿时,外面的阳光照射到一尺见方的屋子里,我睁开双眼,这就是所谓的阳光,是那么的刺眼。自此,我足不出户,躲避阳光。就像是躲避能把我杀死的东西。
所有的人都在说我的眼睛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一样,空空的,偶尔的会怒视的看着某一个事物。我跟所有的孩子一样,我非常喜欢布娃娃,就像喜欢自己的同类一样的热爱,有时我会注视或者抚摸着她们的头发,那种感觉好极了。
我讨厌别人摸着我的头发,如果是这样,我就会咬她一口。橱窗外的世界一定很阴暗,就像是那没有见到过蓝天的青蛙在幻想着,在期待的同时也在否定着自己的思想继续前进的步伐。难道人不就是这样吗?
那晚,一个漂亮的女孩在我的面前晃来晃去,摸摸我的脸,笑道,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可爱的孩子啊。我不习惯用于孩子这个称呼,眷恋到她的美丽,就没有搭理她。我发呆的看着她那双大大的眼睛,她抚摸着对我说:外面的世界真的很精彩。晚上,当一切都已经入睡的时候,我睁开眼睛,挣脱掉妈妈的怀抱,悄悄的走出了我一直没有出去过的屋子。当发现外面的世界是那么的喧嚣时,一阵阵失望和痛苦涌上心头,我想还是回去吧,那里有灯有火,那里还有我的亲人。
我一路慢走,路上的行人比我想象的要多的多,汽车在鸣笛中焦急的等待什么时候可以过去。不知道怎么了,那些路人的嘴巴张的比“o”还要大,我想难道我以后也要变成这样的嘴巴吗?我对他们来了一个温柔的笑,顿时,车水马龙的城市在一瞬间变得那么寂静,所有的人都在惊讶的看着我,我只得跑回去。我的心就像是一个乱动的跳蚤一样,我同样以惊恐的表情看着这个我向往的世界,这里的屋子是那么的高,那么的宽阔,有那么多的高楼大厦和玩具汽车。也许这也永远不会属于我了。
我飞奔着,蹦到了那个在我心中神圣不可侵犯的台阶,我轻轻地把身上的泥土用干毛巾擦拭干净后,继续的躺在了妈妈的怀里,值得庆幸的是妈妈并没有察觉到我的离开或者是回来,我闭上了双眼。 黑暗中,你不能体会到在一个黑洞洞的闷热的屋子里到底是一番什么滋味,突然记得,我好像有很多天都没有见到那个能使我感到难受的阳光了。
“女士们,先生们,今天我们商店今天要拍卖的是一箱十分珍贵的来自上个世纪的欧洲经典造型娃娃!”一句刺耳的声音划破了黑暗的夜空。只是模糊的记得,那一瞬间,我突然被人拿了出来,奇怪的是我的身上竟然是那么的脏,我想着一会又要被妈妈批了。
一个头发光秃秃的男人把我和邻居们一起抱了出来,只看见人们在下面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想笑一个,但是不知道是怎么了,面部的肌肉一动也动不了。只听见在我的耳朵上空有一个声音告诉我:你的末日到了,开始你的新的生命旅途吧。
之后的我,任凭人的摆动,却丝毫没有能力去反抗。
再往后,我的记忆一片的空白,什么也记不得了。
等等,在我的印象里,还依稀的记得那些所谓的什么女士们和先生们买到了自己的心爱的布娃娃,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去买我。那个秃头男人对坐在底下的人说:“十分的抱歉,它只是一个非卖品。我店考虑到各种因素,决定暂不出售。”
最后的记忆,只记得那个漂亮的女孩说服了秃头男人,兴高采烈的把我抱回一个很宽敞的地方,任她摆布。
我突然发现在我身上标签的下方写着:非卖品。
非卖品?是什么意思?时间容不得我的思考就像刀子般把我的记忆从此切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