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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殓师》电影观后感(一)
死,即使意味着肉体的终焉,灵魂,或者别的什么,却可能被带走了。入殓师就成了完成这个神圣交接的送别之人。于是,小林的职业也具有了美德,值得做一些文艺作品来称赞了。
小林为死人进行的最后服务,汉语叫“入殓”,而日语说得直白一点,叫做“纳棺”。片中的社长取其罗马字拼写的开头,给自己的公司取名叫NK Agent。而片名就说得更温雅拂柔一些,叫おくりびと,执行运送的人,或送别之人。电影亲切地称呼遗体化妆师们,也许只是因为在日本他们并不受到尊敬,甚至属于边缘人。记得我的日语老师说过他在日本见到许多中国人做日本人不愿意做的行业,因为这样的职业常常不需要什么技能又有不错的薪水,抬尸体就是其中之一。颇为迷信的日本人,认为死人是带来晦气的,电影也并不讳言这一点。
然而,最好的日本电影却总是有关死亡的。七武士,讲述武者如何赴死。切腹,讲述如何捍卫死的尊严。怪谈,讲述生者和死者如何在一起生活。雨月物语,讲述死者如何惩罚生者。楢山节考,讲述如何维护死的神圣。东京物语,讲述现代都市里的生与死。在这些伟大的胶片中,死亡,是一个隐身的主角。
《入殓师》承递着对死亡的思考,但它不太像是我的菜。像著名的茶道和插花一样,入殓成了一个展现“日本性”的表演艺术。展现古老的仪式,旁人的歧视,亲人的不理解,再适当利用生与死的大话题制造一些催泪的画面和禅意的思考,这些内容在电影开始的时候我基本上就能猜的到。就像《三丁目的夕阳》一样,这样的电影题材平实而独到,也能深深感人,但剧情上找不到亮点和新意,男女“优”们依然是动漫式演法,澡堂老板娘的丈夫表情凝重地说出“死是一段新旅程的开始”,有点装模作样。
入殓师的话题是一个好题材。面对一个好题材,我自然希望看到多一点的什么。有很多主题并不发人深省,甚至可以说主题非常无聊的电影,因为编剧和导演的出色成了经典。而另外一些并没有很多过人之处的电影仅因为题材就可以赢得大赏。相比之下,我更喜欢前者。今年奥斯卡最热的《贫民富翁》,还有这部《入殓师》,却都多少有些像后者。
《入殓师》并非多么有深度的电影。不要说日本继承了“慎终追远、事死如生、事亡如存”的中国孝道,不要说日本的神道教传统相信大自然万物有灵,不要说热爱樱花短暂之美的岛国人民就是对死亡有特殊的情愫,不要说日本人都相信“死作为生的一部分而永存”,其实,它只是在用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语气告诉西方观众:我们是一样的。不管文化如何不同,我们是一样的。我们都关心人的死,我们也如此关心人的生。
而太多太多的中国电影依然在对着西方拼命摇头:不,我们是不一样的。我们的文化这么复杂,是你们很难了解的。我们对人是有不同看法的。我们同意用许多人的死去换取几个人或一个帝国的生。我们的一切都是有“中国特色”的。
但据说,“中国特色”这个词是日本人提出来的。西乡隆盛说:“自孔子之后,历八十余世而不进步,乃中国特色也。”
《入殓师》电影观后感(二)
对待生死,我也许不会再惘然
《入殓师》是一部很精彩的电影,我不得不这样说。
之前是有点害怕的,怕什么呢?怕死亡,怕尸体。“死亡”这个话题总是被人很少提及,所以因未知因概念模糊而恐惧。心里那个模糊的感觉提醒我——死亡是一件可怕的事,入殓是一件可怕的事。
但《入殓师》的第一个镜头,就让我的心很神奇地平静下来。车中的人紧锁的眉头中有淡淡的忧郁,车外白色的基调的景,肃穆寂静。当小林大悟仔细地为死者擦拭身体时,当社长耐心地征求家属化男妆还是女妆的意见时,我才发现,入殓师这个职业竟如此神圣庄严。通过入殓师的双手,我们看到了怎样将尊严还给死者的过程,看到了生者与死者优雅告别的仪式。死亡,在这里已不再令人恐惧,生与死,在这里已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死亡,是生命的延续。入殓师,以他那无比尊重死者的心态,使死者以干净优雅的姿态踏上另一个崭新的旅程。
从误打误撞当了入殓师时的脆弱与抗拒到最后对这个职业忘我投入,小林大悟经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忘不了那个趴在棺木上看着妻子遗体泣不成声的丈夫,忘不了那个为去世的男人留下满脸红唇印的一家人,她们一边大笑一边痛哭着说:“谢谢了,爸爸”。那亲属们对死者的不舍、怨悔、留恋、误解都随着一场场庄重的入殓仪式归于平静。原来人在生命的最后一程也可以被如此温柔对待,原来人在死后也可以这样安详,这样宁静,这样美!——我彻底对入殓师这个职业改变了看法。
那个在大悟老家一直开澡堂的艳子,为了给邻居一点方便和家的温暖把澡堂开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送她火化时平田对她说:“后会有期!”是啊,后会有期。不会永垂不朽的我们终将奔往那个地方的,对吧?那一直以来我们怕什么呢?怕死亡,因为觉得那是一种永恒的失去。但《入殓师》却一直再向我们传达一个信念,那就是死亡只不过是一扇门,让我们通向更远的地方。村上春树说:“死亡并非生的对立面而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说的也是这个意思。当“往生者”安息,当活着的人坚强,当释怀后的爱在每一个人心中流淌传递,片刻即成永恒,万物也许就这样生生不息。
作为一部以殡葬业工作者为主角的电影,“死亡”是《入殓师》无法回避的一个话题,然而“死亡”却绝非影片真正的主题,“死亡”在这里单纯的只是一个窗口,透过这个窗口所能看到的,是我们所生活的这个世界。
影片的最后,大悟在经历一番挣扎后终于原谅了父亲。悠扬的大提琴声再次响起,虽然泪水已模糊双眼,但心中却豁然开朗。我想,对待生死,我也许不会再惘然。
《入殓师》电影观后感(三)
不久前我在电视里看到日本电影《入殓师》的宣传广告,短短几个画面就把我给震撼了,故而一直在心里惦记着。昨天,主日的下午,我在网上找到《入殓师》,一个人沉浸在里面,体验了一次庄严而美丽的“死亡之旅”。
因乐团解散,大提琴手小林大悟失业在家,还欠下巨额债务。为缓解经济压力,他接受了“入殓师”这样一份倍受冷眼的工作。在工作中他逐渐摆脱了最初的抵触和厌恶,慢慢感受到死亡之旅的庄严美丽、感受到生命的尊贵、感受到亲情的深厚,于是他深深地爱上了这份工作。可是妻子、朋友、邻舍对入殓师这种职业依然不能放下偏见,在普世欢腾的圣诞夜,妻子早已因他的工作而离开,留他孤身一人,他为两位同事演奏了一曲如泣如诉的大提琴曲,——为了神圣的圣诞夜。
不久以后,妻子突然回家告知自己怀有身孕,为使孩子能够健康自信地在阳光下成长,她请他放弃这份工作。这时候,突然传来邻家老太逝世的消息。老太的离世成为一个转折点,妻子和朋友在送别现场亲历了入殓师送亡人踏上死亡之旅的庄严和美丽,他们为之洒泪,并且抛下曾经的偏见,完全接纳了他和他的工作。
上述情节是以入殓师这位“生者”为线的主叙事脉络,此外还有一条以“死者”为线的次叙事脉络,两条脉络在邻家老太和小林大悟父亲的死亡中合而为一。死者一线差不多是一个时代的画面。小林所经历的第一位死者是一位孤单老者,凄凉地死去,半月以后才被发现;第二位死者是一位中年妇女,女儿读中学,丈夫似乎对她没有任何情意,然而入殓师的庄严送别唤醒了他的爱情;还有渴望成为女人的男人,最后以女人的面目离去。
那一刻,父亲认识到,他是自己的孩子;还有基督教家庭的小孩,在牧师的祈祷中飞向天父怀抱;有幸福死去的奶奶,后辈们忍住悲伤笑着送她离去;有缺乏关爱和家教、与男友出外飙车而在车祸中丧命的女孩,家人及男友为她的离去而归咎彼此;有邻家老太,为了邻居的缘故尽心尽力地经营一家并不盈利的浴池,儿子怪罪她并与她疏远,在临终送别那一刻,死亡的庄严美丽唤醒了他的儿子情分,他失声痛哭;最后是小林大悟的父亲。父亲在小林6岁时抛家弃子与情人远走,小林恨他,也思念他,虽然他并不承认。当他听到父亲逝世的消息,他拒绝为父亲办理丧葬,最后在同事和妻子的规劝之下,他去了,并且为他做了临终送行。起初看到父亲的面孔,他只觉陌生,等他发现父亲紧紧攥在手里的石头,那是小林儿时送给父亲的,他的心立即为之触动,那一刻,多年的积怨一扫而光,他看到了一张父亲的面孔。
死亡在东方传统文化中是一个神秘的概念,在所有的苦难中,死亡站在顶点,仿佛王者一般。东方人对死亡的敬畏来自对死亡的未知,孔子说:“未知生,焉知死。”儒家避谈死亡,只以繁杂的祭祀之礼纪念亡人,却从来说不清楚这些礼仪有何意义。日本人对死亡的认识也没有超越不可知的限度,村上春树说:“死并非生的对立面,而是作为生的一部分与之永存。”《入殓师》说:“死亡不是终点,而像一道门,人从这道门进入另一个世界。”它把死亡看作从此世到彼世的一段旅程,入殓师的工作是送死者启程,并且赋予他们最后的尊严。这样一种死亡观虽然包含了另一个世界的观念,但这“另一个世界”仅仅存在于他们的观念中,他们对它其实一无所知,甚至从来没有确信它的存在。只有上帝启示的圣经为死亡做了确切定义。死亡是“分离”而不是“消灭”,始祖亚当夏娃犯罪之时,死便临到,那一刻人与上帝分离;之后人的肉身还要经历一次死亡,是肉体与灵魂分离,人的灵魂进入另一个世界,这“另一个世界”便是“天堂”或者“地狱”,“天堂”和“地狱”是确实的存在,也是我们深深知道的。
生,在《入殓师》中也是一个神秘的未知概念。小林大悟在极度郁闷之时来到河边,凝神望着两条嬉戏的鱼儿,感叹说:“多奇怪呀,明知总要死去,为什么还要这样拼命呢?”后来,他在父亲房间看到父亲的遗物,说了一句:“这是什么样的人生呢?最后只留下一只箱子。”《入殓师》提出了问题,并没有给出解答。或许他们认为,生,是无可奈何的选择,但无论如何,总要活着,有尊严地活着。我想,拥有八百多位神祇的日本人骨子里其实不相信任何一位神,他们是加缪笔下的西绪福斯,没有任何明确的永恒的盼望,只是悲壮地活着。
所以,《入殓师》对于生死的解说并不高明,它的动人之处在于,以敬畏赋予死亡以尊贵,以美丽恢复死者以尊严。它所给予观众的,是尊重卑微的生命,是唤醒沉睡的亲情,再有就是作为一部完美的艺术品呈现给观众。总的来说,《入殓师》还是配得奥斯卡奖美誉的。